沈欢喜本就是要摆脱宋楚玉,谁知唐挽琴却让她同他们一起回去,她推脱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宋公子,你还不赶紧把她送回去。”
宋楚玉也看得出沈欢喜不想同自己一起走,也只好对唐挽琴说道:“放心吧,她会没事的,我先送你回去,先找大夫帮你看一下有没有受伤。”
拗不过他们两个人,唐挽琴只好同意了。回去的路上,宋楚玉一直搀扶着唐挽琴,说实话,他见过太多的女人,其他女子要是碰上这种事,早被吓得花容失色,但唐挽琴倒好,非但没有被吓得花容失色,反而还担心起沈欢喜来,倒真是一个奇女子。
自从在那次盛典上,宋楚玉就对唐挽琴印象深刻,不仅惊艳于她那时的才华,此刻更是钦佩于她的为人品性。“宋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两人走着走着,唐挽琴突然对他说出这么一句话。
宋楚玉有些愣住,他摇了摇头,对唐挽琴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倒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招惹上那种人?”
这话无疑勾起了唐挽琴的伤心事,她低着头,一语不发,宋楚玉这时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向唐挽琴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又怎会同那种贼人有瓜葛呢?”
刚刚她们的对话他也听到了,按那贼人的意思,他们先前肯定是认识的,否则他又怎会说出自始至终只对唐挽琴感兴趣呢?难不成这是唐挽琴的追求者?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而唐挽琴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谬赞了,唐挽琴不过一介女乐师,怎担得上公子这般夸赞?”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他是工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几月前我曾应邀去尚书家演出,没成想却遇到了他,他强迫跟我发生关系,我再三拒绝,并逃了出来,没想到今日在醉仙坊演出的时候,还是逃不开他的魔掌,他强行拉我出去,幸亏遇上了你们,否则……”
说到这里,唐挽琴已是泪流满面,宋楚玉心疼的给她擦泪,“真是无法无天!唐姑娘,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唐挽琴感激不尽,她抬头看着宋楚玉,“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宋楚玉低头间却不经意间对上唐挽琴的盈盈水眸,看着唐挽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悸了一下。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直到把唐挽琴送回她住处的时候,他才大着胆子问唐挽琴,“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唐挽琴若是听不出宋楚玉的言外之意,那当真是白活了一场。她羞红了脸,低着头,“公子若是想见,多的是机会。”说完便匆匆跑了进去,等到看不见唐挽琴的时候,宋楚玉才回过神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差点把欢喜给忘了。
于是又连忙跑回去,走进官府的时候,才看到了沈欢喜以及谢朗,“大人您明察秋毫,这厮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强抢民女这等丑事,大人你一定要将他治罪!”
那人却吊儿郎当地跪在地上,不屑地看了一眼沈欢喜,随后冷哼道:“你最好打听打听一下家父是谁,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忘掉,你给爷等着瞧!”
谢朗听了却是青筋暴起,“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把他给本官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那人却明显不信自己会受到这个待遇,他大喊道:“你可知家父是谁?”
走进来的宋楚玉直接踢了那畜生一脚,“畜生,真会给你爹丢脸!不过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瞧把你能的?李尚书一生为国为民,没想到晚年名声却败在你这个人手里,当真为他不值!”
不管那人的鬼哭狼嚎,谢朗一声下令,官差们上前把他押走。等终于将这事平定之后,沈欢喜才笑着对谢朗说:“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但谢朗似乎有些打不起精神,他随意说了一句,“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这几日他为了公主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这人直接撞到他枪口上来,也算是活该。
沈欢喜也看得出谢朗兴致不高,因此匆匆向他辞别。宋楚玉不放心沈欢喜一个人走,执意送她回去,沈欢喜拗不过他,也只好答应了他。
“今天的事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欢喜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有些奇怪的尴尬气氛。
宋楚玉原本还在想着话题,没想到沈欢喜却主动开口了,他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不必放在心上,只不过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你可不要像今天这样莽撞地冲上去,你也说了,今日要不是我,你怕是难逃虎口。所以答应我,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记得先找人帮忙。”
沈欢喜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是,而后两人又陷入了无言的尴尬,“欢喜,我有事要同你说,你说的对,我对你也许不是喜欢,或许是不甘心的成分居多,也或许是占有欲居多,你当初差点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苏流年却跟我说他喜欢你,一时之间我便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我才会对你说出那样的话,我无法接受自己的兄弟喜欢上我未过门的妻子,这会让我产生一种羞辱感。”
也许是因为今天这件事,让宋楚玉和沈欢喜的关系更近一步,所以宋楚玉才会同沈欢喜说出这些话。沈欢喜却是蛮不在意地说道:“你这不叫不甘心,也不叫占有欲。”
宋楚玉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沈欢喜心里回了句,明明就是你大男子主义作祟!
但这话她却没有直接说出来,她只是冲宋楚玉摇了摇头,“没事,你就当我是信口胡诌吧!”宋楚玉无奈地说道:“欢喜,你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鬼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