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孕(1 / 2)

入冬,不知道为什么,本已平静的战事,又变得焦灼起来。

老总愁出了几根白发,茅衷寒更加心焦,日夜不停的开会,发电报,运筹帷幄,马不停蹄。

老总没有责怪他,但是他自责的很。甚至,他向老总申请了,调去最危险的前线,亲自督战。但老总一连几天也没有给他回音。

“老总,让我去前线吧!”茅衷寒站在指挥厅,望着老总的背影,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与其永远待在幕布后面冥想,通过过去的经验判断,不如踏上沙场,去刀枪无眼的对弈中,谋求生机。

“好。”老总犹豫了多日,终于答应了。

“校长,您放心,我会是您的一条毒蛇,也会是您的一把利剑。剑已出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茅衷寒去往湖北前,先回了家里,准备同母亲和妻子告别,顺便交代一下后事。

才进了门,又看见母亲在歇斯底里的咒骂春烟,春烟只是认命似的垂着头,将自己的身体陷进沙发里,宛如一只鸵鸟。

“小赤佬,还没有把我儿子伺候好,就学会去外面勾引男人了。”老太太掐着腰,大声咒骂着。

“够了。”茅衷寒压低了声音,他已经很疲倦了,不想每次回到家里仍旧是鸡飞狗跳。

老太太显然是没把儿子的提醒放在眼里,毕竟,她今日咒骂儿媳,可是掌握了证据。

春烟看见茅衷寒进了门,眼神躲躲闪闪,本不欲理她,眼下更是直接起身,准备往楼上走。

老人家嘴里的恶毒之语却未停过,争先恐后的叽里咕噜冒出来:“跟个戏子纠缠不清,我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顾轻是不是你的姘头?给我老实招来!”

茅衷寒头疼的厉害,终于怒吼了一声:“够了!”

老太太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闭上了嘴巴,春烟走至楼梯中央,也不敢再往上走了,下意识的回头去瞧。

茅衷寒的娘怎肯罢休,直接将顾轻和春烟两个人历年来的书信一一翻出,递到了儿子的手边。

春烟靠近楼梯,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方才想起来这几日老夫人鬼鬼祟祟的进她的房间,原来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茅衷寒捏着那厚厚的一打书信,不必翻开,就已经气得眼睛冒火。他三步并两步的上了楼梯,将信扔到她的脸上。

“这是你干得好事?”

春烟倔犟的别过头去,却被茅衷寒捏住了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是。”她承认了,她隐瞒不了,也不想隐瞒。

“我给家人寄信有何不可?”她才听了茅衷寒的母亲咒骂了她整个早晨,如今恐怕又要挨他的拳打脚踢。

苦难的生活,即使她再卑躬屈膝,也无法救赎自己。

“还敢狡辩!我怎么从不见你给颜酌寄信?”

前方战事吃紧,他已经焦头烂额。他需要一个即使不温暖,好歹平静的大后方。然而他的家人,却从来给不到他半分支援。

“烧了!”茅衷寒挥手一扬,春烟珍藏的十三封信笺立刻犹如纸屑纷纷扬扬,她低头看着佣人们将信笺一一揽起,准备丢进壁炉里烧了。

春烟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是关于顾轻的最后一点纪念,她不可以再弄丢。

“不要!”春烟急着下楼,一脚踏空,直挺挺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腹部传来剧痛,她捂着小腹看那一封封信笺化为灰烬。

茅衷寒始终盯着那些信,分了神没能拉住她,回头就看见她的大腿根部缓缓的流下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