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的小镇,顾轻刚结束了一天的演出,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小镇已经有了阴森的寒意。
遇见的本土名媛一一同他打着招呼:“嗨,顾先生。”
顾轻微笑回应,在那些名媛的心里,与其嫁给一个酒鬼男人,不如选择这样温柔多金的中国男人。
顾轻裹紧了大衣,沿着主街慢慢行走。
不知不觉到了维克多先生的办公大楼。
马四和另外两个徒弟,早已经搬了出去。他也想另租宅院,耐不住维克多先生三番五次的挽留,他也不好负了人家的好意。
“顾老板,您有什么事?”维克多最近找了个中文老师,汉语学习的突飞猛进,基本可以摆脱翻译了。
“我想回国了,来请教您行走的路线。若是从这里出发,应该选择什么样的路线更快捷?”
不知不觉,顾轻来苏联已有半年的时光,他收不到春烟的一点音讯,也不知道她在香港过得好不好。
只是他有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回到祖国,去到春烟的身边。
哪怕会被空中一闪而过的战机击沉,哪怕血洒长空,他也要去香港。
他还欠她一场婚礼。
维克多睁大了眼睛,与其说是惊讶,更多的是不舍,他可不想把这颗摇钱树放走。
“顾先生在这里生活的不开心吗?”
“没有,我很感激您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接纳了我们。不过我妻子还在国内,我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战火纷飞的边疆。”
历经乱世,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对老派的作风有些执念,没有了长衫,其实穿西装和大衣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他还是想坚持下去,直到带进坟墓里。
维克多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吧,待会我就叫助理购置几张机票送过去给你。”
顾轻又谢了谢,才告别了维克多先生,准备回家。
他回到家里时,白凤娇照例等在那里,并且将他的晚餐也做好了。
“二爷!”白凤娇甜笑着,裹了一身旗袍,外面套了个白貂肩搭。殷勤的接过他脱下的大衣,郑重其事的挂在墙上。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喝一杯。”
顾轻看着她准备的煎牛排和炸蘑菇,还有满桌丰盛精致的小吃,并且配了两杯红酒。
和春烟分开之后,他一直努力让生活变得简单化,面对一桌子食物,皱了皱眉,还是捡了离自己最近的随便吃了两口。
白凤娇捏起酒杯晃了晃:“二爷,陪我喝一杯吧,庆祝我们在异乡也能相遇。”
“我不喜欢喝酒。”顾轻直接了当的拒绝她,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左右他也要回去了。而这半年以来,白凤娇始终殷勤的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尽管他很厌烦,但她毕竟付出了很多心血。
看着白凤娇哀求的眼神,他端起酒杯,将半杯红酒喝了一半。
白凤娇笑得眼睛都弯了,又有些伤感。她将牛排又切了一块夹给他,“二爷,我在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
顾轻不说话,却也不好径直离开,干脆坐在椅子上,听她继续深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