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珠毫无悬念的夺得了歌星比赛的第一名,庆功宴那天,她亲昵的挽着顾轻的手臂,毫不在乎记者朋友们会将他俩写成怎样的风流传闻。
“二爷,一块去吃饭吧。”左明珠亲自订了上海滩的西餐厅,企图跟他一起度过一个曼妙的夜晚。
顾轻看了一眼怀表,直接了当的拒绝:“我的助理帮我买好了机票,现在要赶去机场。”
左明珠难掩失落之情,鼓起勇气同他玩笑了句:“二爷每次来上海都是行色匆匆的,也不多玩几日。可是在北平金屋藏娇的缘故?”
“我妻子在家里等我。”顾轻说话间已经让助理拎起了箱子,准备出门去。
留下左明珠一个人愣在原地,差点原地爆炸。
这个虚伪的男人,在比赛时对自己深情款款,转个身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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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烟由顾宅的司机载着,一路驶到了后江边。她从车上小心翼翼的跳了下来,琢磨着要不要把给父亲的礼物带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不如直接送到荣福堂里,亲自交在姨娘的手中,为表恭敬。
“叔儿,你跟我一块下来吧,同我父亲打个招呼。”
顾轻亲自挑选的专门给春烟开车的司机一头雾水,这白茫茫的一片,连江边都结冰了,哪来的父亲。
司机还是听了二奶奶的话,乖乖从车上下来,缓步跟在她身后不远的距离。
春烟也有些懵,这还是她头一回来后江,长筒靴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春烟猛然回头去瞧,一行黑衣人早已经把司机打昏了拖到车上。
春烟的瞳孔放大,惊吓之余大喊:“救命。”
然而在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鬼地方,等待她的只有一方帕子掩住了口鼻,不到一分钟,她就失去了意识,瘫软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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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娇正坐在京兆尹的府里,拿着一樽乾隆年间的花瓶给权佬鉴赏。
权佬是识货的,并且自认为有点小才,除了工作,业余爱好就是听戏收藏古玩。
“权伯伯,我说的事您考虑得如何了?”
白凤娇笑眯着眼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着,坐在权府的太师椅上。富丽堂皇的权府,还是白府出钱给他建的。
“欸!”权佬拿一小块纱布不断的擦着花瓶,爱不释手,嘴上却十分为难:“南京来的大人物,我们只得跪着伺候,哪敢冒然往那送女人。”
白凤娇笑得更甜了:“人有七情六欲嘛,权伯伯也不想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吧。树挪死,人挪活。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讨他的欢心呢?”
权佬咂咂嘴,思考着这个二小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也不想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傀儡,他也想去南京。
“你送来的姑娘可靠吗?”权佬放下花瓶,已经有些动心了。只是还不放心,狐疑的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