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在顾轻走后,便冲到了师父房里,替这个总是打扰他的小姑娘辩解两句。
“师父,你知道张家公子是什么人吗?”
禹颉在听到马四的发问之后,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下意识的问了句:“谁?”
“就是师娘给春烟找的相公!”
“哦。”禹颉不咸不淡的哼了声,忽然想起来马四最近唱老生时声线不够浑厚。
“这几日听你吊嗓子,声音丑的比乌鸦的叫声还难听。你可是在荣福堂呆腻了,想出去露宿街头?”
马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师父,请您先听我说完!”
“嗯?”禹颉瞪着他,倒想看看这个一向安分守己的徒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家公子年轻时浪迹青楼,早就染上了花柳病。现在年龄大了,更是整日跟大烟做伴,叫春烟嫁给他,不是要了春烟的命?”
马四从师父的脸上读不出丝毫情绪,赶紧将师娘也一同摘干净。
“师娘是被冷婆给骗了,那样的老梆子为了好处什么丧天良的事都干的出来!师娘为了给春烟寻个好人家,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急不得!”
马四本想把顾轻搬出来,求师父成全了他们。转念一想,若是激怒了师父,反而适得其反了。不若先憋着,将春烟从火坑里拉上来要紧。
禹颉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才抬起头,用仅有的最后一点耐心询问他:“所以,你是想露宿街头?”
马四见师父点头就算是答应了,不敢得寸进尺的继续陈情,立刻一展笑颜:“我这就滚出去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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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老宅。
春烟试探性的将那管装有白色透明**的针管拿出来,手刚一接触到,立刻像触电一般,仿佛拿不住似的,跌掉了地上。
张公子两眼发光,连滚带爬的朝着那个针筒匍匐前进,在抓到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的撩起裤子,硬生生的扎进肉里。
春烟被眼前的情景着实吓了一跳,张公子露出的一小截小腿,上面生满了黑色的脓疮,腐烂的肉占据了大部分,原本的皮肤也如同被烧焦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公子才心满意足的平静下来,倚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眼神迷离,望着春烟。
“小美人……”张公子脸上的笑很诡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从地上推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张开双臂,摇摇晃晃的朝着她扑了过来。
春烟知道大事不妙,早早的抓起桌子上的一面镜子,朝着张公子扔了过去。
张公子将头一歪,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镜子砸中了。他彻底被激怒了,骂了句:“臭婊子!”然后直挺挺的向她扑了过来。
镜子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春烟情急之下拎起门口旁的一个凳子,握在手里,防止他的二次偷袭。
张公子大声**笑着,摇头晃脑的迈着大步,朝春烟走过来。尽管春烟也在跑,但屋子不算大,她没跑几步,便被他追上了。
春烟的凳子被张公子一把夺去,她蹲在地上,用双手护住头,大声喊着:“救命!”
她的叫声让张公子莫名兴奋,只是加速了他拉扯春烟的那双手。
“咣当”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顾轻搬起了院子里的花盆,直接朝张公子的后脑勺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