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战王的风声可高了,他笑着说道:
“听闻战王最近要在边境建立新城?”
冷夜烃眸光一冷,放下酒杯,神色淡漠,让人看不出悲喜。
“怎么?丞相有兴趣?”
新的城池,还不受陛下管理,他当然有兴趣。
可是这话,今日不能明说。
“微臣只是随口一提,战王不必放在心上。”
如此虚伪的说法,也只是换来战王的一声冷哼。
在场的人也看出来了,这战王人虽然来了,但是似乎并不给南丞相面子。
一时间,各人脸色各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时候,有一人突然出声,将话题引到了南鸢的身上。
“南丞相,如今您的大女儿南鸢,已经被封为县主,真是可喜可贺,下官敬您一杯。”
南永明却瞟了她一眼,眼里满是轻蔑。
“一个县主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官员脸上闪过一阵尴尬,端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的,颇为难堪。
不过,这时候,南鸢却给他解了围。
“这位大人,我爹不喜欢我,您这马屁算是拍错了。”
这时候,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
“这酒就当是您给我庆祝了,我喝了,您随意。”
一口气喝干,她扬了一下酒杯,才坐了下来。
这时候,一声呵斥声响起。
“南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淡定地夹了一筷子鱼,放在嘴里,慢条斯理吃完了,才抬眼看着主位上就满脸怒容的男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南永明被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想过,逆来顺受的大女儿,如今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以前,他只要看她一眼,都能让她缩脖子,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对他这么说话,那满脸的冷漠,就像是当着这么多人打他的耳光。
“啪!”
巴掌拍在桌上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怒吼。
“我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我是你爹,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没教养。”
南鸢看都不看他一眼,轻飘飘的反驳了回去。
“我娘生我就死了,这二十多年都是你教养我,爹,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这时候,南永明在看到那双酷似自己发妻的眼睛,竟然一时间忘记了生气,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句话。
“什么话?”
南鸢就那样看着他。
“子不教,父之过。”
此话一出,南永明才反应过来,这死丫头这是在骂他呢。
心底的那一丝对发妻的思恋立马烟消云散,满腔的怒火不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会被气死、。
“你的意思到头来还得怪我?怪我没有把你教好?早知道你要跟我对着干,当初你娘还不如不生你,免得还丢了性命。”
这话可就严重了,也让南鸢真的生气了,在原身的记忆里,一直都被所有人在耳旁念叨。
要不是你,你娘也不会死的话,让她经常活在愧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