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娘见陆娇烧得厉害,忙给她诊脉,见是急性风寒,吩咐翡翠去冰窖取些冰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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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宫中。
宋秦这几日心情并不爽利,吃饭上朝都沉着一张脸。众朝臣以为是自己朝事没做好,上朝时都暗自捏着一把汗,不敢过多言语,即便说话也是小心翼翼。陆淮也好几日没上朝,起初宋秦见人没来也没有过问,后来连着几日都没来,于是问了身旁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道:“陆丞相嫡女重病,至今还在榻上躺着起不来身,陆丞相担心,所以告了好几日的假。”
宋秦蹙眉着急道:“娇娇病了?”
太监总管回道:“是啊。病得还有些重,听说丞相和丞相夫人一直在塌边守着。”
宋秦冷声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朕?”
太监总管道:“奴才以为....以为陆姑娘伤了官家的心,想必官家是不想再见她,也不想听见她任何消息.....所以不敢提起。”
“蠢货!”
宋秦面色冷然,面上已然盛怒,太监总管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得跪在原地一直磕头,让陛下恕罪。
宋秦道:“传陆书进宫!”
宋秦大步回了内殿之中,不久陆书着急忙慌的进了宫中,见宋秦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忙跪下身子行礼。
宋秦道:“娇娇怎么样了?”
这话把陆书给问懵了,不明白好端端的官家怎么问起他的堂妹来。他想了想,想起官家中意的女子来,莫非官家喜欢的女子是陆娇?
那他给官家出的那些馊主意,岂不是全坑害自家妹妹了。真是该死。
宋秦见陆书不说话,气怒道:“你们陆家的怎么都一个德性,朕问你们的话都不答。”
陆书忙道:“堂妹至今病重,已在榻上昏睡好几日,药也吃了好些,但至今未愈。她近几日常常梦魇,嘴里呓语着什么,还偶尔哭泣流泪,问她她也不答。”
宋秦道:“今日呢?今日如何?”
陆书道:“今日也不好,药也不肯喝,嚷嚷着现在就要嫁出去,越快越好。”
宋秦听陆书此言,被陆娇是给气笑了,病重了都不忘要气死他,病得都起来了还想要嫁给别人。她陆娇是真厉害,不仅脾气倔,连骨头都倔。
陆书见宋秦脸都黑了,出声道:“官家是不是和娇娇闹了别扭?”
宋秦自嘲一笑,道:“闹别扭?她陆娇胆子比天大,连朕都敢拒。”
陆书道:“娇娇打小就被宠坏了,官家莫要在意。如今娇娇病重,赌气不喝药,想必心里是有官家的。娇娇年纪尚轻,不过刚刚及笄,感情之事大约也不过刚刚开窍而已。官家朝堂谋权都能耐得住性子,怎么到了娇娇这儿就等不起呢?”
宋秦被陆书猜中心思,像是被他戳了脊梁骨似的,浑身都不舒服,他好半晌没出声,犹豫片刻后道:“朕去陆家一趟。”
陆书道:“微臣陪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