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拿过酒杯,道:“我不胜酒力。”
陆囿道:“那也应该喝。”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酒,陆淮连着被家里人灌了三杯。这三杯陈年的女儿红下去,陆淮当场就红了脸颊。
王茹给陆淮盛了一碗乳鸽汤,道:“你该多补一补,补一补说不定就想女人了。”
此话一出,陆淮更是红了脸颊。
陆囿和陆云笑出声来,陆囿道:“三弟至今还是个青浪头,不知床第之事是何滋味呢。”
陆淮不做声,拿着身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陆瑾与陆淮道:“儿子,要不爹给你买个好看的丫头,让你开开荤?你如今是蓉县的父母官,有一两个妾室也实属应当。”
陆淮拿着酒杯又饮了一口。
他道:“儿子不要,爹不必为我操心。”他看向王茹,道:“娘也不必为我操心。”他看了眼满桌的人,道:“你们都不必为我操心。”
众人笑出声来,陆云道:“三弟还不好意思了。我们也别笑话他,如今他是青天大老爷,要把他惹生气了,小心打我们板子。”
陆淮道:“二哥刚刚笑得最大声,那我下令最先打二哥板子。”
陆云笑道:“你看看他,多记仇。三郎如今是长大了,我们都管不住了。”
陆淮这一顿吃了许多酒,吃得醺醉,连走路都站不稳,最后还是福禄把陆淮扶进了房间。
陆淮侧躺在床榻上,不久便睡得沉。下午的太阳仍旧炙热,晒得人心烦。陆淮睡了半个时辰便再也睡不着,此时他已经酒醒许多,但还有些醉。
他闻着自己浑身酒气,拧紧了眉头,唤了福禄到身侧,让他去打些温水来,他要洗个澡。
福禄立马打水去了,陆淮走至耳房等待着。不久,浴桶灌满了水,陆淮泡了个澡,待水凉透了才起了身。
陆淮穿上一身青色长衫出了耳房,虽微风燥热,但此时他身上有水渍未干,热风刮来也是有些凉爽的。
他回屋梳理了一下头发,后叫福禄带上他在汴京买的礼物从后门离开,到了江氏药铺。
他不知此时江九娘在不在,试着在后门处敲了几下。
正在卧房中看账本的江九娘听见敲门声,放下了手中写账的毛笔,起身出了门外,到后门处开门。
入目的是陆淮一身青色长衫,风姿玉立,俊朗非凡。他右手执着折扇,在手中轻轻摇着。
福禄站在他身旁,手中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陆淮看了江九娘一眼,接过福禄手中的东西,与福禄道:“你先回去。”
福禄道:“是。”
陆淮也不等江九娘请他进屋,而是自来熟的直接进了院中,并吩咐江九娘道:“把门关上。”
江九娘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昨晚陆淮生了气,她以为他可能许久都不会理她,没想到他今日就来了。
江九娘全然回过神来,陆淮早已不见踪影。她落了门栓,去堂屋找陆淮,结果发现没人。江九娘连忙去卧房里找他。
江九娘快步进了屋,见陆淮站在窗边,正拿着她刚刚喝过的茶杯喝茶。她出声阻止道:“那是刚刚我喝过的….”
陆淮没作声,而是一口饮尽茶杯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