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发现了最新改良的通讯器跟它的大小基本符合，于是就改成了作用更大的东西，那就是能跟玥玥的变声器连接的通讯器。

如此一来，胸针不仅是第一个礼物，还能随时跟玥玥说话，比手机打电话还方便，存在的意义就变得越发特殊起来。

“改装什么了？”殷梓玥看不见，在那头疑惑的问。

顾既明语气温柔几分，“等下回去给你看。”

另外三人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怪异，这么温柔这么慈爱，还说小玥玥不是他女儿？

然而权傅信脑中灵光一闪，面色焦急，眼神先跟姜雪雯对上眨了眨，又急切看了殷梓华一眼，眉头激动的高抬，还真不是啊！这是妥妥的替身文学！是替身文学！

然而在姜雪雯跟殷梓华看来，权傅信就是在挤眉弄眼，压根读不出他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姜雪雯一掌拍到他后脑勺才让他消停。

顾既明安抚好自家小朋友，继续说回正事，“梓华，你爸妈赶回来还需要点时间，我想尽快把事弄清楚，你能不能先跟梓玥验一次DAN？”

既然DNA这处有破绽，那比起找随时可能耍手段的闻嘉柔验，还不如直接让殷家兄妹验来的简单快捷。

然而殷梓华却摇头，“不行，我妹妹那身体连昏迷了都这么娇气，不让别人近身，但凡有人靠近她一点，她就各种指标下降，惹得旁边的仪器滴滴响，搞得所有人都心慌慌。”

“一开始我也不信邪，但是经过三次试探都是这样，我赌不起，也就不去折腾了，只要她能活着就好，现在医生给她检查，都是用观察的方式。”

顾既明凝眉，“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这些？”

殷梓华无辜，“那之前又没聊到要靠近她身体，我当然就没说。”

“这恐怕不是身体娇气吧。”姜雪雯插嘴，从医好几年，她从来没听过哪个植物人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那我也不能说我妹妹古怪邪门吧，要是她醒着逗逗她还没什么，可她晕着，我还这么说她，那就有点伤人心了。”殷梓华回。

“比这伤人心的话你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还在乎这一句半句。”权傅信不客气的嗤笑了一声。

殷梓华狠狠瞪他，伸手揪起他的领子，“你找死了是吧。”

“这情况是从她昏迷开始就有了吗？”顾既明无心参与他们打闹，而是冷声追问。

殷梓华说，“这倒不是，她之前刚做完手术还没稳定下来，每天都要输液，不给靠近怎么行，这是半个多月之前才开始的。”

也就是半个多月前，玥玥的本体就有了异象，而玥玥现在的身体又被诊断出颅内肿瘤。

原来她的存活时间在他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在悄然流逝。

意识到这一点，顾既明内心宛如坠入千年冰窖中，浑身血液都仿佛被冻结，抬头睁眼也只有白茫，森冷又无望。

这要怎么去改变？

他根本无法确定她两具身体全部死亡后灵魂又会飘到哪里去，是会记得这一切重新附身到新的躯体，还是永远就这么消散让他再也找不到……

那样的结果，光是一想，心脏就勒紧发疼。

“不聊这些啦，先解决DNA的事。”殷梓玥在通讯器那头打断，哪怕她见不到他们此时什么神色，但她却知道，再聊下去，话题只会越发沉重，她的啊明也会跟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