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指着苏母的鼻子，厉声喊道：“你若是不心虚，怎么不让我们告！你一口一个破鞋的，我们娟子一个清白的姑娘被你生生说成了破鞋！若是人人图谋人家姑娘，都像你一样，空口白牙污蔑两句就能得逞，那天岂不是人人自危！”

冯主任一听脸当即沉了下来，看向沈建国夫妻，一脸严肃地问道：“沈建国同志，牛翠云同志，我想听你们怎么说？”

“冯主任，这，这——”这让她怎么说啊！偏向苏母说自己的女儿破鞋，她说不出口，同意沈秋，那岂不是承认自己错了！

“翠云，我看这里边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娟子多乖的孩子啊！”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从小看她长大的，”

苏母见情势又偏向沈秋那边，气急败坏地喊道：“那么多人都看到那个破鞋勾引我的儿子，我们肯要她就不错了！”

沈秋冷冷地看着她们，嘲讽地说道：“你们真当国家颁布的婚姻法是摆设？”1950年4月13日，颁布了婚姻法，它新中国成立后颁布的第一部法律。

苏母都懵住了，愣愣地问道：“什么法？”

“婚姻法第一章第一条明确规定废除包办强迫、男尊女卑、漠视子女利益的封建主义婚姻制度。实行男女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权利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权益的新民主主义婚姻制度。听清楚了，废除包办婚姻！”

牛翠云和苏母同时脸色一变，吓得够呛，齐声喊道：“谁，谁包办婚姻！你血口喷人！”她们都是平头老百姓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心底里对公安，这个法那个法的充满了畏惧。

“婚姻法第二章的第三条规定结婚须男女双方本人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

“她就是自愿结婚的！”

沈秋扭头看向沈娟，问道：“娟子，你告诉姐你愿意结婚吗？”

沈娟那眼泪吧嗒吧嗒就留下来了，她哽咽地说道：“姐，我不愿意。”

牛翠云当即骂道：“做了那么丢人的事情，你现在还有脸说不愿意！”说到底还是这臭丫头惹出来的事情！要不然他们家能这么丢人！

沈秋伸手擦掉了沈娟脸上的眼泪，接着说道：“婚姻法第二章第四条，男二十岁，女十八岁，始得结婚。”

苏母急切地喊道：“我们东子二十六了！”

沈秋冷冷地看着牛翠云，似笑非笑地问道：“妈，娟子今年多大？”

牛翠云脸色一僵，沈娟说是十七了，但是十六岁的生日都还没有过，沈秋嘲讽了说道：“娟子现在才十六！”

“十六怎么了？在我们那个时候，十六孩子都生了！”

沈秋目光冰冷地看向牛翠云，咬牙说道：“你也说了是你们那个时候！那时候是旧社会，现在是新社会！怎么着？你们想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