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被司马谦这样的语气给吓到了,“小心脑袋”?这样的口气,完完全全是皇亲国戚才能说出口的。
难不成司马谦住花家这么久,被花家的人潜移默化了吗?
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就代表花家的人,是皇亲国戚吗?
花家的人,怎么可能是皇亲国戚呢?
不不不,花家的人是什么人她一概不知。
司马谦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口气不太好,本来想要改口的,转念一想,如果改口了,那不是越描越黑了吗?
那不就等于告诉春夏,“我有别的身份,你快来猜呀”。要真是这样,春夏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
苏青云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司马谦说,“一天?一天的时间,你让我怎么查呀?”
看苏青云的样子,丝毫不觉得司马谦所说小心脑袋这句话有什么不妥,春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旁的司马谦看到春夏眉头深锁的样子,内心暗道不好,但还是很自然的询问了一句,“春夏,怎么了吗?”
春夏回过神,来看了司马谦一眼,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给我种蛊虫的人,如果真和苏青云有关,那么苏青云可以从他的仇人开始调查。”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以从我身边的仇人调查,不过有能力接触到外部蛊虫的人,应该没几个。”
苏青云摸着下巴,回想着自己的那些个仇人。
一个个的都是歪瓜裂枣,真正有实力接触外部蛊虫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出来。
然后可以再缩小一个范围,能调查到他现在身在何处,并且调查他身边有什么人或物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
想到那一两个,苏青云的脸色变差了。
春夏看着苏青云的脸色,心里暗道,原来苏青云这货,是脸上藏不住心事的人。
他这个表情一看就知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可能碍于别的原因,苏青云并没有把自己内心的猜测说出来。
春夏也不急着问,看了司马谦一眼说,“我有些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司马谦眼前一亮,他看到苏青云的脸色,也知道苏青云在想什么了。
很想找机会询问苏青云的,可是因为春夏在场,司马谦并没有多说什么。
现如今春夏自己提起想要吃东西,那就好办了。
司马谦走到门口外边,叫了花家的一个婢女,“你过来,陪陪春夏大夫,我要去给春夏大夫找点吃的,苏公子要去找老爷子,记住,千万不能让春夏大夫一个人出了这房间门,她身体有些虚弱。”
婢女得了司马谦的命令,连连点头,“是!”
安排好婢女陪着春夏以后,两人便出了房间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春夏陷入了沉思。
好像自己成了一个累赘一样,他们心里想什么都不愿告诉她这个当事人。
春夏内心苦笑不已,不住地摇着头。
而司马谦和苏青云离开了春夏的房间后,直奔花家书房,此时花治儒正在书房里看着书。
看到司马谦过来有些惊讶,他询问了一句,“怎么,这个时间你不陪着你的小娇妻,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觉得,暗夜楼很可能会重出江湖。”一旁的苏青云忽然说出这句话。
花治儒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好端端的突然提起暗夜楼,是想把他吓死吗?
“话说你知道暗夜楼是什么吗?知道暗夜楼消失的原因吗?怎么突然说起暗夜楼了?”花治儒不悦的看着苏青云。
苏青云把方才自己在春夏房间时候的心理猜测,通通告诉了花治儒。
这下花治儒也沉默了,他看向司马谦,问,“你也怀疑是暗夜楼?”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暗夜楼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传闻不断,谁都不知真假,如果这一次不是暗夜楼,我也猜不出还有什么人能伤害到春夏。”
就像苏青云所猜测的,他所有的仇人,有能力接触到外部蛊虫的,就只剩下那么一两个。
而从这一两个人里再筛选一下,把有能力调查到苏青云一举一动的人选出来,就只剩下暗夜楼一个了。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花治儒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或者说,三人同时沉默下来了,让四周围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
良久,花治儒才回复司马谦说,“我觉得应该调查清楚再说,如果真是暗夜楼,那说明我们的人有问题。”
“我会派人去调查的,另外,你想办法帮我去寻找鬼医。”司马谦说。
“鬼医?你找他做什么?”花治儒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鬼医可是当今世界上最不好找的人了,他是神医,可却也是属于那种亦正亦邪的人。
他想治疗的人,只要是他想什么东西,什么报酬都不会要,就给人医治。
如果是碰到他心情不好,他说不治就不治,任凭那个病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