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来的钱还想揣回去?这是耍朕呢?
闵惠帝直接拍板:“朕觉得威远侯不错,今次赈灾款的押运就全权交给你来解决,务必要让每一个铜板都发到灾民手中,若是有谁贪赃赈灾款,国法处置!”
说着冷冷瞥一眼二皇子和三皇子。
两个皇子一个激灵,都吓出一身冷汗来。
想来也是,闵惠帝也是从皇子过来的,他们想到的方法,闵惠帝兴许都用烂了,如今自然被看透了。
这下两个皇子都不敢再争取什么,这是明面上的,至于私底下的,私底下再说了。
总之,先把这场小朝会过了再说。可别再上赶着给皇上上眼药了。
其实威远侯深思的话,与瑞王府也是有关系的,他的上峰曾经是老瑞王的得力干将,威远侯的军功是跟着他的上峰攒出来的。
待他的上峰退下后,威远侯被先皇提拔上来。
瑞王府的关系网其实极大,许多武将不是瑞王府的部下,就是瑞王府部下的部下,要么就是瑞王府部下的徒弟,徒孙,多少武将拐弯抹角的几乎都能跟瑞王府搭上关系。
瑞王府的直系武将虽然都在裴煦的带领下交兵权,或者调岗去了不重要的地方,但是非直系的,数不尽数。
这也是闵惠帝为什么没有一举将瑞王府铲除,还要这般小心翼翼的原因之一。
牵一发动全身,莫过于此。
威远侯这么多年与瑞王府也是淡淡的,又不是嫡系,因此闵惠帝很乐意将他培养成自己人的。
下了朝会,闵惠帝将威远侯江天纵招到勤政殿。
“江爱卿驻守山海关多年,既有功劳亦有苦劳,如今北方受冻灾所苦,正需要江爱卿这般的忠臣义士来为国效命,以安民心。”闵惠帝对威远侯语重心长。
“为国效命本就是将帅职责,臣不觉苦累。”江天纵语气诚恳,但说罢略显粗犷的脸上又浮现一丝纠结:“只是去年户部就拖欠我部军饷,兵勇们驻守边疆,再不给钱,怕他们人心浮躁……”
“竟有此事?”闵惠帝一副惊讶的样子,接着便安抚道:“江爱卿放心,今年军饷定让户部先给你们山海军发,以往拖欠皆尽补足!”
“谢吾皇隆恩!臣必定肝脑涂地报答吾皇恩典!”江天纵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闵惠帝又跟他君臣相得,勉励了几句,这才让江天纵离开。
他原本还有些担忧江天纵和瑞王府有什么暗中的关系,如今一听,原来江天纵是为了拖欠的军饷啊,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无所求才让人担心呢,而这帮武将,每年都要为军饷争个不可开交。
趁着押送赈灾款而索要军饷,在闵惠帝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闵惠帝满意,威远侯满意,裴煦等人自然也更加满意。
可谓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