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老二和老三,咱们定谁比较好?”夏云旗跃跃欲试。
这刺杀主谋,和听到风声横插一杠子想要摘桃子的背后黑手待遇可不一样。
“先观望观望,让他们自乱阵脚出些热闹瞧瞧。”裴煦的语气冷淡又不失嘲讽。
于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这阵就开始焦头烂额了,闵惠帝手下的羽林卫负责追查瑞王被刺一案,隐隐的线索指向他们二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幕僚得到消息后,都以为是对方用计陷害,如此更斗得不可开交,几乎是明面撕破脸了。
斗到这种程度,都不用裴煦再递证据,闵惠帝都觉得是这俩儿子搞的鬼了,他并没觉得是其中一人,一方面是对自己情报机构的自信,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养蛊”的自信,毕竟这是自己儿子嘛,怎么可能不想着从瑞王这件事上得一些好处呢?
想法是没错的。闵惠帝表示肯定,可是做的太难看,把他都坑进去了,还想要他屁股底下这把椅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因此二皇子和三皇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让闵惠帝狠狠敲打了一番。
这下二皇子和三皇子老实了,又有幕僚提议,如今全国不少地方都受了冻灾,许多百姓都苦不堪言,正是刷名望的好时机啊。
两位皇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心动了,并付诸行动。
数日过后,又是一场大朝会上,户部尚书陶飞请奏:“皇上,因冻灾所致,京城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微臣这段时间一直在与众大臣商议如何赈济百姓,未想到二皇子慈悲胸怀,昨日竟到户部捐赠白银万两,解了赈灾的燃眉之急。今日特请奏陛下,应予以二皇子嘉奖。”
“果真?”闵惠帝看向二皇子,这段时间他确实被赈灾的事情烦到了,六部之前也是吵得不可开交,兵部的军饷不能省,工部的河堤不能省,礼部的典礼已经缩减开支了,可今年还要采选,再缩减干脆别搞了。
于是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要修的宫殿上,他总共就没修几座宫殿,到这个岁数了还不能享受,那做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若是不同意,好家伙,国家都要在他们嘴里说亡国了,真是晦气又可恨。
闵惠帝这段时间的确为赈灾之事上了不少的火。
如今儿子肯掏腰包了,虽然一万两也不多,可是个带头作用不是?
闵惠帝觉得这个儿子稍微有点用处了。
“父皇,儿臣的王妃昨日去龙觉寺祈福,路上见到许多百姓因冻灾困苦非常,回到府中后说与儿臣,儿臣身为皇子深感责任重大,思来想去,唯有以身作则赈济百姓方对得起自己这身份。”二皇子出列,说的是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善!”闵惠帝心情不错,看二皇子总算顺眼一些。
之后,二皇子那些幕僚,有不少都站出来表示要向二皇子学习,要跟着一起捐钱捐物。
但二皇子真的想捐吗?
自然不会,这些钱捐出去了,负责赈灾的大臣安排成自己人,绕一遭出去,没准还能赚一些回来呢。
所以二皇子捐钱真是一点不肉疼,那真是说捐就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