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练习左手,当初家里出事,我想要科举入仕,就被仇家打断了手划花了脸。”小张现在说这些事情已经带着释然的态度:“当初太天真了,不懂得蛰伏,受了打击就一蹶不振,也是挺脆弱的。”
“你现在能想通就不晚。”姜宛童说道。
“你是早产儿?”许文山给小张又细细诊脉,发现这一点。
“许大夫医术高明。”小张也微微惊讶。
“虽然是早产儿,但是早年养得好身体还是有几分底子的,但是之前的病痛加上这两年生活困苦,你身体还是有些虚亏,我给你开几副汤药好好吃一吃,莫要伤了根本。”许文山严肃的说。
“多谢许大夫!”小张郑重的道谢。心头也有些愧疚,他是早产儿,父母爱护非常,可他却不珍惜父母培育自己的成果,把身体糟蹋成这样。
“也不用担心,如今补救来的及,否则姜东家断不会让你不吃不喝在外面站三天三夜的。”许文山看小张神色又不太好,便安慰道。
张大爷正好端了一碗粥进来,听见这话,也高兴的说:“小张,以后可得注意,不能再任性了。”
小张应了,微微有些红了眼圈,其实他真的何其有幸,适逢大难后还能被这么多人善待。
他借着低头喝粥的动作,把眼角的泪抹去,姜宛童等人都装作没看见。
许文山开完药便离开了。
姜宛童现在把小张安排在张大爷他们的通铺宿舍。
现在希望之家的其他人都去不远处的慈幼堂跟着刘家村和周家村的村民学习盘地龙火炕了,张大爷等人是提前回来给大家伙做午饭的,正好也就给小张弄了些吃的。
见小张没事,张大爷就又去厨房帮忙了,房间便只剩下小张和姜宛童、阿炎。
“今日你就先休息,明日开始和大家一起学习盘地龙火炕。”姜宛童对小张吩咐一声,便要和阿炎离开。
“姜东家,我还有一事想说。”小张叫住姜宛童。
姜宛童停下脚步看向他,示意他说话。
小张便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姜宛童。
小张本名张沉,是济南府淄川县人,家中经营船坞,其父张滨更是在造船上很有天赋。
张沉是张滨夫妇的独子,因为是早产儿,张滨夫妇担心造船辛苦,儿子身体撑不住,便从同族领养了一个名叫张玉的孤儿,想将造船手艺传给张玉,这样张玉既是养子又是大徒弟,将来能够帮衬儿子。
后来,张沉展现出聪慧才智,读书也有几分天赋,张滨就完全不让他操心造船之事,希望他能好好读书走上科举仕途把张家改换门楣。
张滨夫妇对张沉和张玉都很好,就是希望他们能兄弟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