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民众们本来被奉竹那一通输出就开始重新回归理智思考,再看见姜宛童拿着那大觉寺主持特质的平安符什么事情都没有,又被她们三人的话语引导着思考,脑子又开始冷静一些,开始分析了:
“那陈四爷要买织云布庄的蓝染方子?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我邻居家栓子就是在织云布庄干活的,就负责染布这块,昨天还见陈家布庄的伙计去找他呢。”
“我也听说过,这陈四爷之前就一直派人去收买织云布庄的伙计,一直没成!”
“可姜家女娘不是妖精吗?她家的布和染料都有妖气啊!”
“靠!这陈四是真把咱们当傻子耍,当枪使了!他是之前不能买通伙计,才造谣的吧!”
民众们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又开始调转矛头要搞陈家了。
姜宛童和刘静曼听着背后的议论也是比较满意,舆论战嘛,你来我往咯。
只是,她们还没进姜家的门呢,对面陈府的门就打开了,一副道骨仙风模样的神虚真人出现在门口。
他这段时间被传的神乎其神,众人见到他都自动戴上滤镜,肃然起敬不说,连说话声都小了。
神虚真人也是端着高人的架子看向姜宛童和刘静曼。
“刘姑娘,你与妖邪相交甚密,已经被妖邪侵染,气运受损,恐怕有碍寿数啊!”神虚真人说道。
刘静曼闻言气的不行,姜宛童将她挡在身后,直面那道貌岸然的野鸡道长:“既然神虚真人说我是妖邪,那你驱邪啊,我站在这里不躲不闪,怎么样?”
神虚真人拂尘一挥,冷笑一声:“妖孽,你不就是仗着霸占了那女娘的身躯,我若是动你,那女娘必然丧命才这般有恃无恐的吗?不过你别得意,待我……”
结果神虚真人话还没说完,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句吃惊的声音:“王大胆?!你啥时候成道长了?”
那神虚真人的神色一僵,立刻强装镇定,目不斜视的转身就要回陈府。
“道长!哎,你说完话啊,怎么走了呢?”姜宛童笑着招呼神虚真人。
那人群里更是直接窜出一个男人将神虚真人抓住:“王大胆!我就说怎么老一阵没见到你,原来是跑到济源县来坑蒙拐骗了!”
此话一出,民众哗然。
“你认错人了!”神虚真人继续端着,眼神则示意陈家的家丁们帮忙。
“这是我们老爷特意请来的神虚真人,不是什么王大胆!你别胡说!”几个家丁上前就要将那男人推开。
谁知那男人有同伴,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迅速围上来,直接将那男人带着神虚真人与陈家家丁隔开。
“你说自己不是王大胆,就不是王大胆了?总不至于你连自己胳膊上的胎记都割掉了吧?!”那男人拉着挣扎逃脱不得的神虚真人直接撩开他的右臂袖子,露出小臂上的红色胎记。
这下神虚真人,不,应该说王大胆,再辨无可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