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陈夫人冷冷的问。
白茅一边脸肿的高高的,跪在地上,身上都出冷汗了。
陈敏瑜那一巴掌真是差点把她的魂都打掉,她一想到陈敏瑜那目眦欲裂恨不得扑上来撕咬她的恶鬼样子,就忍不住打哆嗦。
而跟陈敏瑜想比,不怒自威的陈夫人更可怕。
白茅战战兢兢把姜宛童的事情告诉了陈夫人,只是她为了逃脱责任,把姜宛童说的奸诈无比,并笃定她买通了府上的下人。
“夫人,姑娘太惨了,也不知道是哪起子烂心肝的竟然会这样背叛姑娘。这种人必然是日常就跟着姑娘身边伺候的,夫人可一定要帮姑娘讨回公道啊。”白茅这时候还不忘祸水东引暗示今日这事情是枫叶出卖了陈敏瑜。
只是她这心思怎么瞒得过陈夫人。
“我可是听说瑜娘最近很看重你,你又是新调来她身边的,照你这么说,你的嫌疑岂不最大?”陈夫人冷笑一声。
“不是的!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姑娘陷害姑娘的!还望夫人明察!不是奴婢干的!”白茅吓一跳赶紧磕头求饶。
“吵死了,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让她醒醒神!”陈夫人厌烦的挥一挥手,自有健壮的仆妇上前捂住白茅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就在院子里打,也让这院子里的下人们看看,坏了主子的事情是个什么下场。”琛嬷嬷不愧是陈夫人的心腹,立刻想到用白茅杀鸡儆猴,警示下人们今日之事别乱说。
待屋里只剩下陈夫人和琛嬷嬷,陈夫人便问:“嬷嬷,今日这事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依老奴看,这事情定然是那姜家女娘给咱们姑娘的警告,都堂而皇之的把死老鼠扔在姑娘**了,看来那姜家女娘根本是有恃无恐,老奴觉得姜家女娘的底气大约不是买通了府上的下人,而是身边有武艺高强之人。”琛嬷嬷分析道。
“我也这么觉得。”陈夫人揉揉额角,颇感头疼。
“夫人,老奴听说今日知府夫人和府城严家都派了管事专程来给姜家女娘贺礼,她身份定然不一般,身边有高手帮扶也不稀奇。只是若真是如此,姜家女娘手段如此激烈,显然是动怒了,若不让其消气,不知道后续她会做什么,咱们,防不胜防啊。”琛嬷嬷担忧的说。
姜家与陈府本就是对街而邻,姜家今日来了哪些客人陈府多少会有些耳闻。再加上知府夫人和府城严家本就想与姜宛童交好,也是希望给如今还在济源县的姜宛童“镀金背书”,用不用的着吧,先表个态,因此这两家管事来的时候并没加遮掩,甚至在门口就表明身份。
如今姜宛童与知府和府城严家的关系已经传开了。
这时候陈夫人骤然听闻陈敏瑜竟然惹了姜宛童生气,纵然心疼女儿,却也真不敢对姜宛童怎么样。
琛嬷嬷这意思,也是建议陈夫人去给姜宛童赔礼。
“让我想想。”陈夫人有些疲惫。
她是真宠爱心疼陈敏瑜这个女儿,予取予求,让她养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可在济源县,陈夫人总能帮她扫尾,但谁料到有个更有身份地位的人出现呢?
“这个姜宛童到底是个什么来路?”陈夫人面沉如水,之前她也不是没听陈敏瑜抱怨过,只是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她真的只是个村姑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