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奴这模样太有记忆点，那周记烩面的老板一见他们还特意每桌多送了一盘凉菜。

小半碗面条下肚，姜宛童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了，就跟裴煦聊天：“你手中有大的养殖场吗？鸭子和鹅这种？”

“看你刚刚收皮子时在出神，就在想这个？”裴煦笑道：“酒楼总是用得着这些鸭子和鹅的，而且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每月都能领到一些羊肉还有猪肉和鸡鸭，五品以下的则在逢年过节会发放猪肉或者鸡鸭。朝廷的太仆寺就是司掌天下牲畜的蓄养，可算是最大的牲畜所了。”

“对哦，竟然把这点忘了。谁家的买卖能有朝廷的大。”姜宛童一拍脑门：“那岂不是每年京城都有许多鸭毛和鹅毛？”

裴煦笑道：“近些年太平，百姓日子好起来，岁末时有些余粮的人家不都要宰鸡杀鸭，哪里都有不少鸡毛鸭毛。”

“对啊！”姜宛童听了裴煦的分析才发现自己想的小了，现在家家户户几乎都养鸡养鸭，她自己家就养着几只鸡。越想她觉得思路越清晰。

“裴宝宝，你说秋天的水多凉，那鸭子在水里不觉得冷吗？”姜宛童问裴煦。

“它们身上有羽毛便如野兽有兽皮般能保暖。”裴煦想到了姜宛童的想法：“你想用鸡鸭的毛做保暖的东西？甚至是衣服？”

“裴宝宝，你难道会读心术？”姜宛童佯装惊讶的问：“未免也太聪明了吧？”

“你在买皮子时出神，又问了许多鸡毛鸭毛鹅毛的事情，后面又说到鸭子在河中的冷暖，前后联系，怎么也能想到你是要用这些羽毛做文章了。”裴煦的语气稀松平常，他确实觉得姜宛童已经给了许多信息，再想不到他也太笨了。

姜宛童就微笑起来：“确实是羽毛，不过不是鸡毛鸭毛，而是鸭毛和鹅毛。我从那个书上看到过介绍，说是像鸭子和鹅这种水鸟，它们脖子到胸腹的毛经常泡在水中，所以这部分羽毛除了有一定的防水性外，还是全身羽毛中保暖抗寒能力最强的。

书中提到那部分羽毛柔软轻薄，根部更像绒绒一样，便取名羽绒，据说制成被子或者衣物能够十分保暖。我想着不如现在就开始收集羽绒，若是能做出成品来，到时候跟各大牲畜场去谈，应当更好收集。”

“有道理，回头我便让人去收集鸭毛与鹅毛。”裴煦直接拍板。

“你都不先等等样品出来吗？”姜宛童笑着问：“万一书上说的出错了怎么办？”

“没关系，济源县也有一些庄子，回去后便让管事给庄子上的人们加餐，总能出一些羽绒，做样品足够了。”裴煦淡淡的说。

姜宛童：忘了你是壕气冲天的王爷了，抱歉！

不过想到有了羽绒，又有了火炕和地龙，怎么着今年冬天都不会冷了，还是很高兴的。

却不知，裴煦是打着到时候收集完羽绒好正大光明的再约见她，毕竟他能想见，等回到济源县小姜肯定又要埋头赚钱，他可得想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才好。

如此，回到别庄后就让大家加几顿全鸭宴吧。

今日东西买的尽兴，晚上又饱餐一顿，回到张府时姜宛童和裴煦的心情都很好。只不过要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离开，就没有继续溜达消食的经历了。

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