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童咄咄逼人,直说得乔公子无话可说,脸都憋涨了。
“像你这般强词夺理哪有一点女娘的样子!连仪态都没有了还讲德行!”乔公子再度开始人身攻击。
只是这次围观的人里有人看不过眼了:“乔兄这话就不对了,你对姜姑娘污蔑指摘,难道还不许姜姑娘反驳了?”
姜宛童好奇看过去,见也是一个布衣书生,看样子同是寒门出身,但是那书生面容端正,眉宇间颇有正气,目光也清正许多,气质比那姓乔的出众许多。
“我哪有污蔑!任平,你我是同窗,平日先生教我等互敬互爱,你不尊重我也就罢了,何以还要偏帮那姓姜的女娘!”乔公子气愤道。
他与那任平是同窗,又都是寒门出身,平日少不了要被人拿来比较,偏生任平学业优异,总得先生青睐。如今任平出言帮助姜宛童,他就愤恨不已。
“乔兄,先生确实教我等互敬互爱,可也教我们‘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你所说姜姑娘德行有失的理由过于牵强,姜姑娘逐条反驳后,你不知认错,竟然还要继续污蔑。我并非偏帮,只不想看你一错再错。
再者,姜姑娘手握佚史典籍,不思独吞,没有将那些瑰宝诗词占为己有,而愿意拿出来与我等分享,这等胸襟气魄,又岂是德行有失之人?”任平认真的说,还有些语重心长。
姜宛童和裴煦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任平确实是君子,若那姓乔的顺着任平的话跟姜宛童道歉,这事情倒是能马马虎虎翻篇。但恐怕那姓乔的不会领任平的情。
而在场的学子们听了任平的话也觉得有理,实在是那些惊才绝艳的诗篇,若是放在他们自己手中,还真不一定会舍得拿出来。只随便哪一首都足够他们扬名立万了。
他们得了实惠,难免会多想,若是这姓乔的惹了姜宛童生气,让她觉得这读书人都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不再给他们看剩下的诗篇那该怎么办?
于是,舆论风向这就发生了变化,大家开始纷纷谴责乔公子口说无凭,让乔公子跟姜宛童道歉。
若是乔公子原先有一丝道歉求饶的想法,可任平的出头,让他的理智全被怒火焚烧,如今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了。
“怎么,你们都不觉得一个女娘去逛青楼是件十分可耻的事情?任平,难道先生教的礼义廉耻,你都忘了?还是你见这姜姑娘貌美,心生龌龊,才偏心与她?”乔公子刻薄恶毒的说:“也是,你家境贫寒,这姜姑娘小有资产,你若是做她的裙下臣,总少不了你的好处。”
“阿炎!将这满嘴污言秽语的东西拿下送到他们书院去!”姜宛童厉声道:“我倒要问问他们先生教出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污人清誉的学生到底是何居心?!”
姜宛童心中冷笑,乔公子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前程,那她就断了他的前程,让他痛不欲生,也好好立个规矩,她姜宛童可不是随便让人编排的!
阿炎一个闪身便将那姓乔的擒住。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那乔公子拼命挣扎起来。今日这事情若是只在学富茶楼也就罢了,闹到书院去,他定然讨不了好。这下他真是后悔招惹姜宛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