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确实鲁莽做了错事,可这都是有心人挑唆构陷我们韩家的!还请大人明鉴!”韩恣所以头抢地说的十分诚恳:
“是有人看不惯我们韩家,所以才想用龌龊手段引得我们韩家内斗!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装作苦主的‘姜少爷’!如今该叫他‘姜姑娘’!她明明是个女娘,女扮男装也就罢了,竟然还去青楼!
我就是在那里被她挑衅的!之后她几次三番针对我,若不是她,我也不会面部受创,落得如今的毁容下场!而我们二房也不会中了大房的毒计!张大人!这都是那个姓姜的毒妇一手造成的!她必定是受人指使,或者她就是跟大房联手坑害与我!还请大人明察!”
韩恣所自从昨天晚上发现姜少爷是姜姑娘后就大受打击,他当时就觉得这是阴谋,但一直想不通那姓姜的为何要谋害她,今日公堂上他听说了大房的阴谋,立刻把二者联系在一起,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那大房肯定早就盯上他了,大伯母找了个替死鬼脱身,他暂时莫可奈何,到时候有奶奶帮他出气,现在他一定要把那个姓姜的贱人拉下水!
这事情被他这么一搅和,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段同知想着,这韩家的纨绔蠢货总算聪明一回,便对张代深一拱手:“大人,他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这姓姜的女娘行径过于放浪了,又次次与韩恣所过不去,应当好好审审。”
说完,他直觉脖子上汗毛倒数,心头窜起一股难言的危险之感。
后堂跟裴煦一起盯着办案的小乙等人也感受到裴煦的气势陡然冷了下去。
小乙和刀奴交换一个眼神:段同知真是头铁,这么奋不顾身就撞在大坝上了,该给他点个蜡烛。
刀奴则觉得:要不要开个新赌局,赌赌那段同知什么时候凉凉?
小乙挤眉弄眼:我看行!
裴煦一个刀眼甩过去,小乙和刀奴立刻恢复了严肃的面容。
而公堂上,张代深便直接怼了段同知:“我想问问段大人,我朝律法有哪一条规定不许女扮男装了,又有哪一条说女扮男装者不能去青楼?至于姜姑娘与韩恣所之间的冲突,段大人没有细问就下了定论说姜姑娘有罪。我知道你与韩家有姻亲,可咱们为官判案是要讲求证据的,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妄下定论,以后如何取信百姓,又如何在官场立足?”
段同知被怼的哑口无言,却也不愿认错认输,否则就太丢人了,于是他硬着头皮说:“下官确实有些急躁,但是这事情也确实匪夷所思,下官也是心中纳闷,毕竟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娘会去青楼那种地方,还女扮男装遮遮掩掩。”
说完他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又是一寒,奇怪,今日难道降温了,他穿的少了?
后堂的小乙和刀奴对视一眼:段同知被“刀”的时间又提前了一大步啊。给姜姑娘泼脏水,以后怕不是要把后悔二字刻在脑门上。嗯,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