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俩一起,免得张兄出了什么意外,有人诬陷他对不上对子搞尿遁。”姜宛童适时补刀:“毕竟这香可是快点完了。”说着看向吴弘新:“吴公子要不要也去茅厕醒醒脑啊?”
几乎就是明说张强和吴弘新输不起想要尿遁了。
这时崔恒礼的小厮青金来了一句:“一炷香烧完了!”
一时间茶楼里更安静了。
姜宛童火上浇油的说:“崔兄,你赶紧跟张兄一起去茅厕吧,免得一会儿断了右手不好行动了。”
张强听说这话直接两腿一软坐在地上。
“你们使诈!”吴弘新凭借尚存的理智指出这场对赌的疑点:“你故意激将我们骗我们打赌!这是讹诈!不算数!”
姜宛童嗤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读书人?这就是所谓的饱学之士?输了不认账,还在这儿颠倒是非!当初要不是你们两个大言不惭的诋毁崔兄,甚至还要把我们赶出茶楼,会有接下来这场赌注吗?怎么我用真才实学赢了你,赢了你们所有人,就是讹诈了?!
读书明理,你们却清高的目中无人了?真是可笑!不若我们让河内县的百姓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理亏!”
崔恒礼嘲讽的说:“要不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呢。各位大才子,可真是让崔某长了见识。”
他两人把嘲讽拉满,茶楼里的学子们都呐呐不敢言,面上多少都带了一些惭愧。
“崔公子,姜公子,是我们四公子错了,让他二人给你们好好道歉成不成?这断手什么的太残忍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何苦结仇呢?”吴冰掌柜擦擦额头的汗水,出来打圆场。
“我也不想结仇,只是刚刚大家都等着看我们笑话呢,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而且,若是我们输了,你敢说你们家公子还有那个姓张的会放过我们?”姜宛童讥笑反问。
吴冰和吴弘新刚要说话,又被姜宛童打断。
“你们发个誓,若是刚刚想过让我们丢人现眼甚至让我断手的,以后科举屡试不第,儿孙也再无读书天赋。来吧,发誓吧,发了誓,这件事就揭过去。”姜宛童一句话就堵住他们话头。
崔恒礼拍手大笑:“是极,是极。举头三尺有神明,只要你们敢发誓,证明自己刚刚并无害人之心,那我们也愿意就此放过。毕竟,我们虽然是纨绔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唾面自干不可能,但故意伤人还是不会的。对吧,吴公子?张公子?”
别说吴弘新和张强了,就连茶楼里其他的学子们都存着看姜崔二人出丑的心思,这誓言发下去,以后若是真的科举不顺,甚至影响子孙,那不是家族罪人了?谁敢发?
“不肯发誓,那就来个截肢吧,放心,我家阿炎手段了得,保证粉碎性骨折再无恢复之日。”姜宛童说着给阿炎递个眼神。
阿炎二话不说,当场表演了一个手撕板凳。
她还释放出凛然的杀气,让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们知道她家姑娘不是在说笑,差点给他们吓尿了。
不对,张强身下一股暖意,众人都闻到了那种熟悉的骚臭味,他已然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