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车茶楼是河内县数一数二的茶楼,许多学子也都喜欢聚集在那里品书会友。其名下还有一间五车书斋,这样更方便《梦梁记》的发售。
简直是瞌睡了就来送枕头的贴心计划了,姜宛童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直接出发,去五车茶楼。
五车茶楼不愧是河内县数一数二的茶楼,位置极为卓越,在城东的川流街。
川流街,顾名思义川流不息,这条街繁华,而且街上的行人衣装都比其他地方上档次。
姜宛童和崔恒礼来到五车茶楼的时候,这里正聚集了不少读书人,正在品诗论画。
崔恒礼向来只在五车茶楼听书,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直接带着姜宛童去找掌柜的吴冰。
跟吴冰打完招呼,崔恒礼便开门见山的说:“吴掌柜,我去济源县一行得了一本奇书,正适合在五车茶楼里说书。”
“是哪位先生写的?叫什么名字?”吴冰知道崔恒礼爱玩,鉴赏能力也是有的,便好奇问道。
“叫《梦梁记》,是一位叫黄桦先生的人写的,这是他写的第一本书,已然风靡济源县,我是与你家茶楼关系不错,这才来告诉你的,详细的,咱们去里面谈谈?”崔恒礼问道。
还不待掌柜的吴冰回话,侧面便传来一声嗤笑。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话本先生,还是济源县那种小地方的,崔三公子也好意思拿到五车茶楼来说事,也太不知所谓了。”
“你也说了是崔三公子,还能以崔五公子的标准要求他?”
“是极,纨绔子弟如何能与满腹经纶的才子相提并论。”
只见不远处两个青年男子正在阴阳怪气,他们其中一个穿着锦缎长衫腰带玉佩,另一个只是普通的棉质长衫。
他们二人虽然出身不同,但看向崔恒礼的目光中都带着鄙视以及嫉妒。
“这么明目张胆的挑事,怎么,比诗输了?”崔恒礼根本不怕二人,直接讽刺道。
姜宛童对那两人观感极差,便做一副恍然样子:“看他们脸色这么差,肯定是被说中了。这两人是谁啊,自己技不如人就来踩别人抬高自己,也太恶心了。”
“放肆!我乃范阳吴氏子弟,岂容你随意污蔑!”那身着华丽的男子怒了。
“范阳吴氏又怎么样,做的烂诗,比不过别人,也不能拿无辜人撒气啊。”姜宛童理直气壮。
“吴兄,与纨绔子弟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与他费口舌岂不是自降身份。”另一个衣着普通的男子也来找茬。
“张兄说的是,我只是为崔五公子可惜,他满腹诗书,却与这种人是兄弟,真是被拖累了。”华服男子一副无奈惋惜之色。
姜宛童眨眨眼睛看向崔恒礼:“这俩人是你五弟的朋友?”
崔恒礼点头,介绍道:“那个有钱的范阳吴氏子弟叫吴弘新,也就是个旁支,还以为自己多厉害,那个巴结他的穷酸叫张强。”
张强被当面说巴结,脸都黑了,正要反驳,姜宛童惊讶的捂住嘴:“崔兄,这俩人真是你五弟的朋友?他们当面这么说你,难道是你五弟授意的?”
张强卡壳了,吴弘新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