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贤弟?!真的是你!还有刘老爷!”那站在走廊里一脸欣喜的胖嘟嘟的公子哥不是崔恒礼是谁。
“崔兄,你回府城了?”姜宛童也有些惊喜。
“崔公子,好久不见啊。”刘兮展也笑呵呵的打招呼。
“我前两天回来的,霜降呢,我得陪奶奶看堂会嘛。”崔恒礼跟他们两个打完招呼后,笑着解释。
原来今日他就是来畅梨堂谈那《梦梁记》改编事情的,昨日霜降,畅梨堂的几位主事看了崔恒礼带来的《梦梁记》就被故事吸引了。
“这是畅梨堂的唐其家唐老板,这是畅梨堂的话本先生沈松。”崔恒礼把他身后的两人引荐给姜宛童和刘兮展。
“幸会幸会,虽听崔三公子说《梦梁记》的作者是一位少年才俊,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唐其家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老头,面白无须,笑起来却很有亲和力。
“姜公子的才情真是让人敬佩。”沈松与唐其家年龄相仿,只是更有书卷气一些,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不敢当不敢当。”姜宛童自谦道。
“姜贤弟,我叫几个菜,咱们去后面好好聊聊如何?”崔恒礼邀请道。
唐其家和沈松那是求之不得。姜宛童也不矫情,刘兮展也同意,他们本来就想跟畅梨堂搭上关系。
他们一行人来到畅梨堂的后院,这里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已经被唐其家买下来,是畅梨堂的安家之所。
一路行来,姜宛童看到许多道具服装,还有各种各样的穿着戏服正在卸妆的人们。
这种艺术氛围与人间烟火交杂的体验,让姜宛童觉得有趣的同时又很是为之感叹:“传闻布景供戏剧,生世何殊戏一场。”
沈松闻言抚须而赞:“姜公子好才学。”
姜宛童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写的事,是从书上看得,以前没来过这后台,如今见了颇为感慨,方觉这句诗应景,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哈哈哈,没错,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所以要游戏人间嘛。”崔恒礼哈哈大笑,大家氛围就更好。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畅梨堂台柱子唐子写的单独化妆间,路上崔恒礼已经给姜宛童科普过,这唐子写是唐其家的养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唐其家在三十三岁的时候收养了五岁的唐子写,看中他的天赋,带在身边细心教导,如今唐子写十八岁,正当红,平日唱的是青衣。
姜宛童之前在包厢就看到过,他声音优美,身段也漂亮,真是赏心悦目。
唐子写这时刚把头饰都卸掉,正要卸给脸上卸妆,听丫鬟小苗说那几个重量级人物来了,也不拿乔,赶紧起身相迎。
因他还算伴着妆,便行了一个女儿礼。
姜宛童等人回一礼。
“‘我觏之子,我心写兮。’唐老板会取名字。”姜宛童这一句把唐老板和唐子写都夸了。
“姜贤弟真是聪明,我当初听了这名字都不知道还有这出处呢,我这肚子里只能装下美食,装不下墨水。”崔恒礼揉揉自己圆圆的肚子,调侃道。又引得众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