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妹真是不知所谓,真要迁怒,打几板子赶到庄子上,随便病逝了难道还有人会去计较?非要自己去做出来,简直愚蠢。
偏生这弟妹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丈夫和儿子都被老夫人偏疼,一个二个脑子都不清醒。
韩大夫人想到偏心病晚期的婆婆就心头一股子怒气,好在公公是个拎得清的,不然她都想带着儿女和离了,天天累死累活的,守着家业都不知道给谁守!
“夫人,这二夫人发这么大的火,要打杀这么多人,看来大公子伤的不轻,等会儿老夫人定会要来一场的。”韩大夫人身边的吕嬷嬷凑近了跟她低语道。
想到糟心婆婆韩大夫人就烦得慌:“这事儿得告诉老爷和老爷子,否则老夫人说不得又要出什么昏招,到时候还不是得咱们老爷出面擦屁股。”
“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吕嬷嬷立刻临命而去。
韩大夫人这才进去看看那韩恣所成了个什么模样。
一进去,就听见韩二夫人在那儿儿一声,肉一声,哭的肝肠寸断的声音,以及韩恣所闷闷的充满怒意的声音:“娘,我要打断他的腿!还有严家!他们明显就是包庇那个姓姜的!没准他们就是一伙儿的,故意要让我丢人!”
只要一想到被人从店里扔出来,还被一堆家丁砸住,韩恣所就恨不能把姜宛童和严家一众人抽筋扒皮。
“所哥儿受苦了,大伯和大伯娘也定会帮你讨回,公道。”韩大夫人一边用担忧的口吻说着一边走进来。
韩恣所之前是脸着地,鼻梁摔断了,牙也崩了,如今鼻子倒是围上了纱布,可嘴却因为被牙磕伤的缘故肿成香肠,那模样看着狼狈之余实在搞笑。
得亏韩大夫人常年宅斗才没有破功,只是磕巴了一下。
“哎呀呀,这是谁下的手,如此之狠,可怜我们所哥儿一张俊脸被霍霍成这样子。你放心,大伯娘这就开库房,只要能治好你,便是金山银山也使得。”韩大夫人心里痛快便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戳韩恣所母子俩的痛处。
至于库房,一直把持在韩老夫人的手中,若不是韩大夫人嫁妆丰厚,手中有不少铺子,这日常周转都费劲。所以好话嘛,说说就得了,还指望她真掏钱?
韩老夫人把韩恣所疼成宝,合该她出血。
“大嫂,你别得意,天有不测风云,今日所哥儿受伤,明日保不齐就轮到你家临哥儿和秀娘!与其在我们二房说风凉话,不如去好好照顾自己儿女,免得让人钻了空子!”韩二夫人这话不吝于诅咒,那是太难听了。
韩大夫人直接冷了脸:“弟妹这话太不懂规矩,所哥儿受伤我闻讯便赶过来,你竟然诅咒我家儿女,真是让人寒心!”
她说罢直接起身离开,反正妯娌之间已经水深火热,对方要撕破脸皮,她自然奉陪!
可在门口竟然就遇到了哭喊赶来的韩老夫人。
韩大夫人的脸色瞬间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