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瑜来到长清观东苑的厢房休息,庞丽丽虽然跟来,可是之前被推倒那一下还是让她心有余悸,跟陈敏瑜待在一个房间,她若是关上门再对她下毒手可怎么办。
庞丽丽抿抿嘴,讨好的说:“陈姐姐,我听说这长清观里的长清泉泉水清冽,最适合泡茶,我带冬卉去打一些来,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如何?”
她姿态放的很低,一副要伺候陈敏瑜的样子,好歹让陈敏瑜心气顺了几分。
陈敏瑜挥挥手,让庞丽丽离开了。
不过长清泉在道观内院,不是谁想去打水就能打水的,还得跟观里的人好好商议才行。
可没想那看守院门的小道士并不好说话,不让庞丽丽去打水。
庞家并非高门世家,没人卖她面子,就算她搬出陈家,也无济于事。
庞丽丽俏丽的脸上怒气横生。
那小道士见状也不害怕,轻嗤一声:“别说陈家,前几日那府城崔家的公子来了也是好言好语,我们道长才难得用长清泉的泉水招待他们。”
庞丽丽闻言心头狂跳,面上按捺着兴奋问:“可是那个清河出来的府城崔家?”
那小道士一脸的明知故问表情:“能称得上府城崔家的还能有哪个?”
庞丽丽心下高兴,便又装作不相信的说:“可是济源县崔府并未见主家去住,你不会是诓我吧?”
“两位崔公子提前来云钟山游山玩水有什么稀奇?再说,那崔五公子仰慕我们渐山道长的书法,诚心来求教,可不是那等大张旗鼓沽名钓誉之辈。”小道士说着似乎是有些心烦了就对庞丽丽挥挥手:
“这长清泉确实不能随意让你们取水,否则开了你这个口,其他人也要争相效仿可怎么办,姑娘别让我们难做。”
庞丽丽得知崔家公子提前来长清观的消息,怎么还顾得上给陈敏瑜打长清泉回去煮茶,忙不迭的应了声赶紧离开。
又让冬卉去观中打探,不仅确定两位崔家公子确实来到长清观小住,更得知崔五公子崔恒信每日巳时和酉时都会去长清观后院的墨池洗砚台。
长清观如今的掌门渐山道长是个书法大家,那墨池原不叫墨池,因他尝尝练习书法,尝在那池子里洗砚台,年复一年竟将一池水都洗成了黑色,于是那无名的池子便也得了个雅称。
慕名而来学习书法的人,少不得要在那池子里洗一洗自己的砚台以求能沾染灵气。
也幸好那墨池没人看管,若是来观中游览或者上香是可以随意去的。
现下刚好巳时,冬卉打听到崔恒信今日还没去洗砚台,便立刻带着冬卉赶到那里。
……
崔恒信练完字,来到墨池边洗砚台。
“也就公子好心性,这般用心钻研书法,想必用不了几日,那渐山道长就愿意收公子为徒了。”跟着崔恒信前来的小厮青墨不着痕迹的拍着崔恒信的马屁。
“青墨,不可胡说。渐山道长德高望重,不会轻易收徒,可若是能得他指点一二,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崔恒信很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