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白绞尽脑汁的去辩解，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说服自己也说服高占的答案。

“就像你当初没有任何缘由做那些梦一样，我们暂时也没有办法排除这个可能。”高占说道“但你也要清楚，你的想法只是可能之一，最终的真相可能还是会更加偏向于小白她自己的描述。”

关白又何尝不知道高占说的在理，可人总是习惯于去欺骗自己，只要尚有一丝可以用其他理由解释的机会，他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眼下所看到的真相。

“高占，你说我是不是当初在梦到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和她坦白的？是不是我现在遭受的这些都是梦中的小白对我的惩罚？”

心中清楚关白在这件事情中掺入了太多的个人感情，高占倒是叹了口气，但还是将话题拉了回来。

“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我们还是好好分析分析这里面所写的那些内容吧！”

“看小白所描述的那些内容，其中比较重要的节点达到重点标红了，而且很多事情她目前已经做出了筹划，所以我们也要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办。”

关白尚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走出来，但唯有一点他的想法十分明确——

“不管她是以前的小白还是现在的小白，她都不能走。”

见这人魔怔在自己的世界，想开一时间也是谈论不了正事，高占也没有太多逼迫，毕竟让谁一时间接受这些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不想谈正事，那我们就说一说你的感觉吧！”

“之前小白曾经问你是喜欢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那就同一个问题，我也想问一下你现在的答案。”

其实高占这句话说出来，问到的不仅是关白，也是他自己。

两人对过往的白蔹无疑都是有感情基础的，但更多促进他们发现自己感情的，还是在白蔹发生这些变化之后。

如果说没有过往的基础，白蔹就算再优秀，对他们而言也没有更多特殊的意义，可如果白蔹没有最近这些变化，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迈出那一步。

可不管怎么说，前后的两个白蔹既是冲突矛盾的，又是和谐共生的。

“那你呢，你之前也口口声声说着以前见过她、观察过她，可真正要说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你也是最近才有的吧？”

关白将高占的问题同样的还了回去，问题看似无解，自然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发愁。

两人依旧是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谁都没有办法说要将先后两个白蔹割裂开来，毕竟他们从白蔹的交集早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犹豫许久，高占还是顺从内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非说让我在两个人中选一个，我可能会更喜欢现在的小白吧！”

听到高占的答案，关白也说不清自己内心是满意还是不爽，总之就是不太舒服。

“可你这样对过去的小白就公平吗？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所以能够有现在，逃不开过去的基础？”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你们的故事当中的。”知道自己的答案并不动听，高占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作为白蔹这个文当中所描绘的男主角，关白在整个故事中的作用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可高占呢，文档中对他不过是寥寥几笔的描述，可为什么他也会不受控制地被白蔹吸引？

“所以这就是小白在做出改变之后所造成的蝴蝶效应。”关白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从那个节点开始，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就和我梦中的情况完全不同，用小白的话来说，现在是彻底脱离了正轨。”

“按照这个文档里的描述，按照你梦中所见到的那些场景，你们当中又有几个是好人？而那些所谓的故事发展就一定是正轨嘛？”

高占的话掷地有声，其中大部分都是对“正轨”这个词语的不满。

先前只是听关白的大致描述，他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可知道看到白蔹文档里的内容他才知道，原来白蔹所谓的正轨是那么的沉重。

文中对于很多事情的描述，哪怕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高占都有些看不下去，更何况他现在对白蔹已经产生了感情，自然是不希望这所谓的结果再次发生。

对于高占的质问，关白也有理有据的反驳“我们是可以平静地商讨这些，可小白呢，她最开始也是想改变这些事情的，你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虽然她没有明说后悔自己做出的那些选择，可她把自己所做的这些改变都视为偏离轨道，哪怕是她提出要同我订婚，也是想让我们的生活回到那个所谓的正轨！”

“高占，现在有问题的不是我们，应该争论的也不是我们！”

被关白这么一说，高占也有些语噎，的确，他们的想法尚且能够改变，可白蔹以然是进入了一个误区。

“就算你说的对，我们没问题，我们也不应该争论，你想过没有，我们应该怎么去找有问题的小白说这件事情？”

“是拿着这台电脑，把这个文档打开，摆在她面前说——你看，你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藏着的一并说出来吧！”

这下被呛的说不出话的人变成了关白，毕竟他也清楚这个文道是自己偷偷招来的，要真想开诚布公的和白蔹谈，的确是没太大可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告诉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自从看完了这个文档，关白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实在是有些思考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