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未卜先知也好，平行世界也罢，这些东西听来都太过虚幻，不止高占和关白，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怀疑这是天方夜谭。

可众多的事实摆在眼前，白蔹的变化以及她所做过的那些事情以然发生，出了强迫自己去相信这个事实、去分析其中有可能的成因，两人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你的怀疑就是有平行世界的存在，而且小白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知道了另外一个世界中她的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占才听见自己问出了这么一句。

“你觉得是平行世界比较让人相信，还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未卜先知这种超能力？”

关白耸了耸肩，无奈感都能从动作中溢出来“早在今日和你说这些之前，我就开始怀疑这个了，这么多事实的堆叠，除了自我说服，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你最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高占又问道。

“很多时候。只不过随着我发现的疑点越来越多，很多想法才慢慢的有了一个具体的概念，直到这趟找到了这么一个文档并且屡试无门之后，我才想到找你合作。”

的确，要说白蔹变化这么大，前后感觉差异最明显的就非关白莫属了，由他最先发现这么多问题也算正常。

可正常是一回事，高占心中却还有着其他疑惑“连你都能够发现这么多问题，难道小白的家人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我不清楚，但伯父伯母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表示过有问题，而且这种事情毕竟太过匪夷所思，我也不好开口去问。”

“再者，小白如今桩桩件件的变化正是伯父伯母所希望的方向，江城人人都再说虎父无犬女，我觉得他们也不会往这种离谱的方向上去想。”

对于关白的分析，高占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在关氏的资金危机之后，小白身边的人中只有你感受到的变化是最剧烈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沉默了下来。

这种话题也就是他们两个秉承着一切都是为了白蔹好的初衷才能够如此理智而又心平气和的面对面分析一波，换成旁人，不把白蔹送到特殊研究所都算是好的。

沉默即代表思考，和关白困于局中并不相同的是，高占在整个事件当中更像是一个可以随时切换身份的重要角色。

要说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吧，他对白蔹的感情以及了解度都是摆在那里的，要说他是当事人吧，他又比不上关白这种深陷其中的情况。

有双重身份的加持，高占能够考虑到的问题还是要多一些，很多关白过分在意以致于推断不佳的地方他也能够拓展一些思路。

总算，再将关白刚刚的描述自己自己对白蔹的认知一综合，高占突然产生了一种新的猜测。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知道一个问题，你之前说小白醉酒后曾经说为了一个人付出了太多却没有得到回应，那个人是你吗？”

关白诚实点头“如果你问的是我梦境当中的内容，那我只能说是。”

“在那个梦境当中，你不但没有给予她回报，反而是对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对吗？”高占继续追问。

该来的总会来，关白知道这些问题自己逃不过，哪怕最后会被责备他也依旧选择了承认。

“对，我不知道梦中的我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情，所以在梦到那些事情之后我一直在警醒自己，让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高占并不想去质疑关白的诚意，但莫名其妙的，他就是觉得应该问出这么一句“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在小白没有任何变化的情况之下，你会再次做出这些事情嘛？”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了关白，如果说白蔹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他是真的不敢肯定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在一定程度上，沉默也是能够代表答案的，至少这会在关白的沉默之下，高占是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所以你的喜欢是有条件的，对嘛？”

“我……”

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关白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看对方像是被自己戳中了心思一样，高占倒是往后靠了靠，一字一句的开口。

“关白，其实你挺没意思的。”

“我看你们家对你也没有什么利益至上的培养，怎么到你这里找个喜欢的人都还需要对方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