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荔将衣服换好后,盛南岭已备好早餐等她。
递给她一碗清粥,又将小菜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杜荔终于忍不住问道:“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自己想想。”盛南岭淡淡地说着,低头戳戳碗中的米粒,将其一点点碾成碎泥。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几乎没有印象了,只记得跟着拓跋靖出了膳厅,而后少年派人去找盛南岭……
怎么会一睁眼就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别院中呢?而且男人憔悴的模样,像是守了她一整晚。
杜荔正思索着,门外进来个人。
来人眼神暧昧地瞟瞟杜荔,又瞅瞅盛南岭。
“你那是什么眼神?”杜荔皱着眉头问,往身旁挪出个位置,请少年坐下。
“昨天夜里……”拓跋靖挑了挑眉,欲言又止地说,“你们二人……”
“我正想问你呢,昨天发生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看来是某人不够努力。”少年瞥了瞥男人,扑哧笑道。
这话听着怪怪的。
杜荔揪起对方的衣领,实在猜不出拓跋靖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什么反应,身旁的盛南岭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张一向波澜不惊的脸涨得通红。
“别胡说,什么都没发生。”男人矢口否认道。
“你能忍住?”少年一脸惊愕地盯着他,仔仔细细地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愧是盛将军,非常人所能有之毅力。”
“你们两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糟透了。
“没有没有,”拓跋靖摆摆手,“看来是我误会了。”
他朝盛南岭拱手道:“盛兄,小弟实在是佩服。”
“坐下吃饭。”盛南岭淡淡地说。
两人将话题就此揭了过去。
直到用完早膳,杜荔都不知晓二人究竟在聊什么。
盛南岭这几日安排布置和亲一事,几乎都没时间来别院看她。
今日不知怎么,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而拓跋靖也一直守在她身边,两位男子间的氛围格外和谐。
杜荔走到哪儿,两人便跟到哪儿。
“盛南岭,你今日不忙?”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男人微微一愣,摇了摇头,“不忙。”
“那你呢?”她又转头看向少年。
“不忙不忙。”拓跋靖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可是……我想忙点自己的事情,你们能不能别一直跟着我?”她无奈地捏捏眉心,坦白道。
不知这两人在紧张些什么,可这么一直跟着她,她也什么都做不了的。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有动。
一股无名火从心脏直冲天灵盖,杜荔倒吸了一口冷气,告诉自己要克制。
她扯了扯衣领,边透透气,边皱眉说:“这天气怎么越来越热了?”
“热?你觉得热了?”拓跋靖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身上有点燥热,你们不觉得吗?”
太阳下山,温度分明是降下来了。
盛南岭三两步站到她身前,紧皱着眉,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我没发烧,只是有些热。”杜荔解释说。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转头看向拓跋靖,“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