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泽松开她,斜睨了一眼:“最好是没有。”
他转过身,跟她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杜荔皱起眉头,揉揉发红的手腕,这人是真不会怜香惜玉,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一见到楚君泽,她就有些发怵,生怕对方又像个狗皮膏药般黏上来。
男人动不动就搞阴郁病娇那一套,让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杜荔随口找了个话题:“四皇子,沈医士怎么没跟您一起?”
“她来得早,”楚君泽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不知晓吗?她每日都来盛府,为阿留治伤。”
“更何况,今日的生辰宴,盛夫人还亲自邀请她前来,想必是想撮合她跟阿留。”
男人说这话时,杜荔在一旁偷偷打量对方的表情。
不对劲……
按照原书的剧情,楚君泽此时应当已经爱上沈婉清,一度无法自拔。
可这人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一副事不关己,打算看好戏的样子。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那时从陉阳回到栈桥驿,男女主的关系突飞猛进,甚至还同住在燕王府,一切如常地朝原书方向发展。
直到上次,楚君泽对她表现出不寻常的占有欲。
杜荔确认男人没作假,试探着问出口:“你……不吃醋吗?”
“我有何好醋的?”楚君泽不以为意地说,“倒是你……”
“我也没什么好吃醋的。”杜荔随即回道。
不过她并非不在意,而是对盛南岭足够信任。
“是啊,我早就听说,禾木医馆的杜大夫医术过人,相貌惊人,追求者络绎不绝,能排至渭城河对岸。”楚君泽打趣地说。
杜荔没作答,目光瞟向右侧的庭院。
一个月余的居住,她对盛府的布局了如指掌,更遑论路过的是盛南岭的院子。
她人在门外,魂儿已经飞到院子里,可碍于楚君泽在场,她无法抽身去院子里找男人。
只能在宴会结束后,再想办法将礼物亲手交给盛南岭。
杜荔不爽地甩甩手中的包袱,两只木盒碰撞地叮当作响。
盛南岭的庭院环境清幽,邻近一片茂密的竹林,春风摇曳,青玉枝微微摇晃,竹叶清香,沁人心脾,内心的焦躁顿时平复下来。
沿竹林而入,越过一道朱漆色大门,便可进入膳厅。
杜荔刚迈出一步,便被身旁之人拉住,拖着她躲藏在门后。
“你做什么?”杜荔不解地抬起头,揉揉被拽疼的胳膊。
靠,这人真的不会温柔点嘛?
楚君泽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有人?她不确定地做了个口型。
男人确信地点点头。
杜荔抿抿嘴,凑到门边,竖起耳朵,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