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国师?为何还不动手?”
清冷的声音将陷入回忆的从乐拉回现实,她抹了抹眼泪上前,走到上官永真面前,用颤抖的手帮他一点一点的解开纱布。
上官永真感觉不对劲,国师的手抖得厉害,似乎还哭了,她不是这般脆弱的人啊!
“国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从乐抿嘴,眼泪流得更凶了,纱布拆到脸部,五官慢慢显露,眼睛的纱布拆开,上官永真眨了眨眼睛,又赶紧闭上,再睁开时,眼睛慢慢变得清明。
眼前的泪人儿是谁?
浓如墨深的乌发随意挽起,用一根长长的凤凰六珠簪子固定,少女娇嫩的脸颊挂满泪珠,黛眉轻染,朱唇微点,眉心的红色花钿为她增添了些许娇媚。
“师父…”从乐跪地抱住他的腰,趴在他的腿上大哭起来。
上官永真双目通红,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都是大人了……”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去找太子,如果不去找他,也不会被太子强行占有,更不会被他欺骗,说师父有师娘已经不要我了,十年了,我一直以为师父和师娘好好的,谁知道师父竟然被他关了十年。”
上官永真捏紧拳头,强行占有?格桑你不是人。
再看从乐的模样,恍然大悟,怎么就忘了,从乐和格桑的一个妃子很像,他非常喜欢那个妃子,可那个妃子已经死了,他留住从乐就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妃子。
“我没事,能再见到你,为师挺开心,从乐……”
唇上被一片温热包裹,这个吻迟了十年,上官永真抱紧她,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紫夜敲门后进来,看到两人手拉手,十指紧扣,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好了,你们重逢了,误会也解除了,接下来就跟你们说说我的计划,首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愿意远走高飞吗?”
只要愿意走,一切都好说。
“从乐,你决定吧,跟我走,我们便走,如果你舍不得皇上和太子,我就在暗里守着你。”
“她有何舍不得,你不都知皇上对他做了什么,太子是别人的孩子。”
上官永真疑惑的看着从乐,她已经再次流泪,格桑到底还对她做了什么?
紫夜拍了拍从乐的肩膀,“没事,有的事说开了就好,人的一生很长……”
“师父,皇上给我吃了绝子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生孩子了。”
上官永真身子一顿,随后释然,“吃了绝子药又如何,人生短短几个秋,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从乐,答应我,做回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你。”
从乐:“师父~”
一旁的紫夜咬着唇,也快要哭了,要是秦炎在,她也能抱一抱。
“好了,你们有情,我也愿意帮助你们,从乐的病好了,皇上还不知道,明晚,我会让从乐中毒假死,皇后死是大事,估计皇帝也没精力管我这边,我会安排人接你出城,出成之后,你们就有多远走多远,如果真不知道去哪,就去西京吧!到时候我们回去了,还可以聚一聚。”
“国师,如果我们走了,你怎么交代?格桑看起来随和,手段却狠辣得很,我不放心。”上官永真想跟从乐在一起,但却不想害国师。
“国师,我师父说得对,不能因为我们而把你们推到风口浪尖上。”
“放心,我是西京国师,再怎么着,皇帝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从乐,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从乐不舍,小眼神在上官永真身上打转,上官永真低头一吻落在她的额头,“去吧,明晚我们会再见的。”
清晨,紫夜和上官永真被皇帝宣到御书房里,十年不见的人相见了,原本是兄弟两人如今确实仇人。
皇帝就静静的和上官永真对视,一个眼神惊讶,一个眼神犀利。
“上官~”
“皇上还记得我的名字呢?当初费尽心思把我抓回来,现在又让人医治我,你们帝王这么闲吗?让我死在牢里不是更好。”
上官永真捏紧拳头,一想起他对从乐做的一切,此刻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皇帝根本没在意他的话,而是猛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国师果然会治病,既然如此,待会随朕去凤琴宫看看皇后,皇后的病也不见好。来人,把上官永真押回大牢。”
侍卫进来,把上官永真押了下去。
“国师,朕的病可有方法治?”
紫夜浅浅一笑,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都带着笑意,看着让人有些心寒,“皇上,我先替你把把脉。”
皇帝伸手,紫夜就这样悬空帮他把脉,脸色慢慢变得难看,他的病已经很多年了,这种病会影响**,一开始两年不明显,往后就不行了。
“如何?”
“皇上经常因为气短,胸痛而咳嗽,吃甜会咳得更凶,晚上睡觉睡不踏实,不管热天还是冷天都会出汗,皇上如今也都不去后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