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把带血的剑扔到地上,然后张开双臂把她抱个满怀,看着眼神迷离,双颊绯红的人儿,顾不得其他人在,热吻落在她的唇上,滚烫的温度吓到了他,离开紫夜的唇时,人已经晕了过去。
“夜儿,夜儿,怎会如此烫?”
不远处的大娘也惊恐得很,“姑娘腰上有伤。”
秦枭摸上她的腰,血液已经渗透厚厚的嫁衣,该死的!是谁把她伤成这样。
没多做停留,他抱起紫夜快速下山了。
——
入宫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前行,守门的侍卫欲拦之,却被马车的速度吓得不敢上前,马车过后,青魇骑马而来,他拿出令牌,侍卫见到,立刻放行。
辰枭宫。
宫女,太监守在门口,个个胆颤心惊,六皇子怒气冲冲抱着一个穿嫁衣的女人回来,有个太监差点撞到他,被他一脚踢飞了。
“衣衫,干净的衣衫,烧水的,水还没来吗?女医呢,怎么这么慢?”
秦枭像头暴怒的狮子,第一次有了想要杀光太监和宫女的冲动。
没多久,一个宫女拿着干净的衣衫进来,乖巧的把衣衫放到架子上,正准备退出去时,就被秦枭叫住,“你在一旁候着。”
“奴婢遵命。”
紧接着,另一个宫女端着热水进来,把水放到架子上时,眼神瞟了一眼**,透过轻纱,她看到了紫夜的容貌。
退出去后,便悄悄去了另一个地方。
女医急急忙忙赶来,大冷天的额头都是汗,袍子的扣子都扣错了一颗,“女医容闲拜见六皇子。”
秦枭面色阴沉,真想上去给她一脚,都什么时候了还行礼,“什么重要分不清吗?”
容闲吓得心头一颤,赶紧上前,撩开轻纱那一瞬间,她被紫夜的容貌惊艳,好一个绝色。
抬手探了探紫夜的额头,此刻的温度非常烫手,她立刻打开药箱,先用银封穴,再喂紫夜吃一颗药丸,可是紫夜是趴着的,药丸她没法吞咽。
“六皇子,可否扶起姑娘,退热的药丸她咽不下。”
秦枭抿着唇撩开轻纱,他轻轻地的将紫夜扶起,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腹部,再将容闲手中的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容闲也没有闲着,她只是在紫夜的喉咙处按一下,紫夜就把药丸吃下去了。
“姑娘身上可有伤?”
“腰部。”秦枭把紫夜放回**,便退出轻纱之外。
治疗腰部伤口,必须要宽衣,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皇宫人多口杂,今夜救她已经很晚,街上医馆早已经关门,只能带入宫中。
容闲把紫夜的衣服全部剪开,腰部的伤口不堪入目,红肿,流血,流脓,发炎如此严重,难怪会高热不退。
容闲用手帕湿水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再用匕首挑开流脓的地方把脓液全部放出来,最后再上药,包扎好后,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此女究竟是何人?能得六皇子如此看中。
她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便退了出去,“六皇子,姑娘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今晚让人连夜守着,衣衫暂时别穿,会磨到伤口,若是半夜还高热不退再宣容闲过来便可,若是半夜高热退却,明早便能醒来,醒来后先食粥,不可暴饮暴食,也不可食用太油腻的东西。”
“下去吧!”
“容闲告退。”
秦枭看了一眼轻纱之内,紫夜美背外露,被因为伤口在腰部,后背都不能盖被子,“小右子,去拿两个暖炉过来。”
“奴才这就去。”
小右子才出去,秦枭又觉得就算有暖炉,后背不得盖被子也会着凉,又命人拿开一床被子和剪刀,亲手把一端被子剪出缺口,这样只有伤口露在外面会好很多。
一旁的宫女很是诧异,好好的被子竟然被六皇子剪成这样,被子怎么得罪他了。
“去,帮姑娘换上,空缺的地方对着伤口,若是让被子碰着伤口,本皇子让你人头落地。”
“奴婢会小心的。”宫女战战兢兢的接过被子,就怕一不小心人落地。
秦枭走出寝宫大门,青魇鬼魅般的现身,他与秦枭低语几句,秦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又与青魇低语几句后,青魇消失于夜色中。
此刻,皇后寝宫。
沉睡中的司徒兰被三声敲门声惊醒,这种有节奏的敲门声就是暗号,她起身披上衣服,让守夜的宫女去开门。
看到来人是春儿,便对着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立刻退了出去。
“春儿给皇后娘娘请安。”
“平身吧!有事说事。”
春儿是她安插在辰枭宫里的细作,她心系秦枭,每时每刻都想知道他的动向。
“谢皇后娘娘,六皇子已经回宫,她带回一个女人,此刻正在辰枭宫养伤。”
司徒兰脸色微变,三更半夜带女人回宫,怕是那个女人很重要吧!“可知那女人是何来历?”
“奴婢端水进去时,透过纱帐看了一眼,那人是……”
“是谁,但说无妨。”
春儿咬了咬唇,“是三王妃。”
“当真?”
“千真万确。”
司徒兰捏紧拳头,那女人还真会勾人,一个有夫之妇进入皇子的寝宫,也不怕惹来非议,一个嫂子进入小叔子的屋,又躺在**,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女人就死定了。
“来人,随本宫去御书房。”
这几夜皇上都要批阅奏折到很晚,有时直接就在御书房过夜,这会定然还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