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刚想吐槽他这人怎么跟做贼一样,这里除了他们难不成还有别人?
可话还没说出口,叱利都兰就好似一阵风一般溜走了,跑的时候连片树叶都没踩到,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楚桑把他逃窜的行为理解为,臣子恐惧看到公主脱去外衣的模样,不自觉抽了抽嘴角。
随后慢慢脱下衣物,只留一件白色内衫,进入温泉。
其实泡温泉哪有穿衣服的呢?
可尽管叱利都兰信誓旦旦地说会帮她看守,不让别人接近,可这温泉毕竟是山脉深处的公共场合,保不齐叱利都兰一时疏忽,让什么也想泡温泉的人意外闯入。
楚桑可不像被人看光光,于是保险起见,给自己留了一件内衫。
“呼,舒服……”
温泉泡得人身心舒畅,好似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楚桑感叹叱利都兰总算干件正经事。
她背靠在巨石上,不觉长舒一口气。
“嘶……”
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男子厚重的喘息声,吓得楚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
楚桑就知道叱利都兰不经夸,说好的没人呢?
她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方才倚靠的巨石,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而这巨石又恰好挡住了视线。
那个喘息的男人,一定就在巨石后面。
“我不管你是谁,是恰巧进入还是刻意等待,现在穿上衣服马上离开这里。”
“不然,别怪我的手下无情。”
叱利都兰既然说了帮她看守温泉,想来不会走得太远。
但凡巨石后面的那人敢靠近她一句,她就立刻呼喊叱利都兰把他揍成猪头。
“桑,是我……”
那巨石后面的声音依旧沙哑阴沉,可听起来却那么熟悉。
此时,岩石后面默默伸处一个脑袋。
“淮安?”
不知从何时起,齐淮安也跟着突厥人的叫法,只单称呼此时一个“桑”字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比起称呼,齐淮安出现在这里才更加奇怪。
“你也在这儿?”
得知方才的喘息男是齐淮安,楚桑顿时放松不少,也不在乎自己跟身为男子的齐淮安共处一个温泉,还向前走近几步。
只不过齐淮安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止不住的喘息。
头发更是被温泉水打湿,黏腻的贴近他的锁骨,喉结处的黑痣随着吞咽不停滚动,看着十分……诱人。
更重要的是,他的外衣不知是领口拉得太低还是什么原因,楚桑竟看不见他身上有任何衣衫。
甚至在靠近些,都能借着巨石缝隙,窥视到齐淮安结实的胸口。
“……别过来。”
楚桑的靠近令齐淮安胆怯,他将头埋进石壁后面,不肯出现。
“你害羞了?”
平日里更亲密的事又不是没做过,怎么现在表现的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孩?
楚桑调笑着愈发靠近巨石,想看看石壁后面的齐淮安,到底怎么个害羞到抬不起头。
“我没穿衣服。”
许是见楚桑不退反迎,周遭流动的水声越来越大,齐淮安总算闷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