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可汗给楚长渊塞妾侍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楚长渊应下，就也代表着彻底笼络鲜卑一族。

甚至鲜卑可汗还提出，让自己的女儿跟着楚长渊回帝京，两人先定个亲。

当然鲜卑可汗没有没那么大胃口，要中宫之位。

毕竟昭华没有哪个皇帝的的正妻，是外邦女子。

鲜卑可汗只是单纯想让自己的女儿作侧妃，日后封个嫔妃即可。

但楚长渊还没有娶正妃，自然没有先纳妾的道理。

于是就想着先让枕边人跟过去，名分的事，以后再说。

鲜卑代表着北狄一脉，虽然北狄早就被朱榕打败，成为昭华附属国。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鲜卑作为唯一没有被征服的独苗苗，自然是块肥肉。

而且鲜卑选择和亲，其实也代表着愿意成为附属，比起征战沙场的腥风血雨，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将鲜卑画在昭华地图之上，岂不是大功一件？

楚长渊若能把这件事办好，东宫之位便是定局。

只要他接受鲜卑可汗送他的女人。

可……

真到这时候，楚长渊却犹豫了。

权力是他追求的毕生信仰，这种机会百年难遇，他怎么能拒绝？

但他担心楚桑对他的看法。

他本就依仗楚桑的功劳出使鲜卑，如果再领回来个女子，楚桑会怎么看他？

这半年来日夜的思念不会作假，他确信自己心悦于楚桑。

如果领着鲜卑女子返回帝京，等同于彻底结束和楚桑的关系。

楚长渊不想这么做。

于是他宁愿放弃笼络鲜卑皇室的机会，也要留得清白之身，回来给楚桑一个交代。

纵使楚桑，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他也要顺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楚桑嫌弃地看着楚长渊，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小王如今正得陛下宠爱，是尚书左仆射兼左卫大将军，还是凉州牧，身份厉害着呢。”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想清楚再说。”

楚桑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是让楚长渊的内心有些受挫，他抬眸看着楚桑，淡淡道。

“少来，咱们谁跟谁？不是你以前一无所有，讨好我的时候。”

楚桑可没忘过去，楚长渊被楚长镜和楚长棣两人打压的抬不起头，连给她送礼物，都不敢张扬，只得偷偷送一朵枫叶花。

如今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那个被所有人嘲笑出生低贱，夹着尾巴做人的三皇子，如今成为风头正盛的齐王。

照目前这个架势，日后位居东宫，也只是时间问题。

“说起这个，工部郎中李遇奇和太史令宋辉，是傅雁眠的暗线，以前更是她的死侍，你要多多提防。”

楚桑差点把正事忘了，赶紧补充。

“是吗，桑桑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长渊转了转眼眸，似乎对楚桑能发现傅雁眠的暗线颇为震惊。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这事儿说来话长……”

楚桑兴致勃勃地跟楚长渊讲述自己昨夜大战傅雁眠的故事。

“而且我把修改卷宗的事认了，傅雁眠打死也想不到那是楚易庭的主意。”

听着楚桑的言语，楚长渊暗自嘀咕，修改卷宗不是楚易庭的主意，而是他的。

可他很了解楚桑，虽然变通却很有底线，她允许楚长渊运用算计和筹谋帮自己做事，却不能接受这些阴谋过分恶毒并沾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