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五挥剑的手一顿,警惕的看向秦初月。他们对外只说商队的东家姓董,她是如何得知王兴业的身份?
而且.....解药?难道自家老爷不是水土不服?
“你说什么?”他心头一紧,逼退挡在前面的马远和卢三郎,一个箭步逼到秦初月面前,手中的长剑指着秦初月的眉心,冷声问。
秦初月只感觉到眉心一股冷意,他手中的剑若是在往前两寸,就正中她眉心了。
只是靳五只怕没这个机会,躲在床帐后面的月影现身,剑尖直指靳五心口。
靳五眉头紧皱,也不知道身边这女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动作快得惊人,他根本就没发现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对方的剑尖就已经直抵他的心脏了。
他就算再鲁莽,也不敢乱动。
秦初月轻笑一声,就算是在他的剑下,也丝毫未变脸色,只听她冷声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隔壁王兴业如今奄奄一息,你若是不想他死,就该放下剑,让这些人都出去。”
靳五微眯着一双锐利的眼眸,狠狠盯着秦初月。遗憾的是,她说得都对。
就在行动前,他们的东家王兴业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请来的郎中也瞧不出是什么病。
他怒目瞪向秦初月,咬牙道:“是你?你给他下毒?”
秦初月笑而不语。
切确来说不是毒,只不过她剂量稍稍放大了一些,那王兴业只怕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连日来又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住上客栈,便放开了吃。
简单来说,她放的剂量可能让他拉个一天,躺**两三天。可如今他吃太多了,恐怕有得折腾。
他如今这样,只怕是已经拉脱水了。若是不对症下药,他真的会死。
如今就看他们如何取舍了。
秦初月道:“这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是救他的命,靳五哥想不想救他?”
她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
王兴业是靳五郎的东家,若是东家死了,他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呢?就算他不服气,心中憋着一口气,他也只有救了王兴业,才有以后的路。
他气血上涌,目眦欲裂,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问:“你想要什么?”
一旁的陈管事却暗道不妙!他如今已经和秦初月撕破脸,若是靳五听秦初月的蛊惑放过她,岂不是让他左右不是人?
因在一旁喝道:“靳兄弟,次女子胡言乱语为人奸诈,靳兄弟切莫上当。”
秦初月饶有兴致地看向陈管事,笑道:“你和王兴业没有什么交情,况且他贿赂你的金银已经到手,他是死是活,你自然不关心。”
陈管事被她的话哽住,气得怒喝:“你!胡说八道!休想挑拨离间!”
“我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陈管事急什么?”秦初月不慌不忙,目光又落在靳五脸上,道:“我是不是挑拨离间,靳五哥心中自有判断,你可是要想好了,王兴业等不了。”
靳五到底还是忍下,他不能不顾及王兴业。便问:“你想怎么样?”
“靳兄弟,不可啊!不要上了她的当!”陈管事急了,忙出声阻拦。根本不顾隔壁奄奄一息的王兴业,还有靳五如今被人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