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问道:“你就不担心你的手好不了,影响了你以后的.....生活吗?”
“不会,大不了等伤好了之后,我好好练一练左手。”
秦初月看他一脸的不在意,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牵强伪装了在安慰她。
她长叹一声,“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这只手意味着什么。”
他越是轻松的脸,她心中越是自责。
那可是在前世挥剑上阵杀敌的手啊。难道就真的这么废了吗?何况他也不是左撇子,左手练得再好,肯定不比右手灵活。
司翎震惊于她眼中的自责,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所做的,皆是因为他愿意这么做。若是再重来一次,她有危险,他同样会奋不顾身去救她。
可这样的奋不顾身,竟是她的负担吗?意识到这一点,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轻叹一声问道:“意味着什么?”
秦初月一双清眸看着他,眼里无比认真:“意味着你的前程。”还有你的天下。她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司翎愣了一下,他的前程吗?他不会丢了他的前程,同样,也不会让她不开心。
他看着她,目光轻柔且认真:“你无需自责,我所做的,皆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若是再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秦初月有些震惊,这样的司翎,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是又好像哪里错了,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司翎轻笑了下,“你别多想,或许我的手没有那么糟糕。”却是没正面回答秦初月的问题。
秦初月也不好再追问,心中却是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把司翎的手治好。
三人没看成郎中,秦初月便打算去布行买布回去做衣裳,她虽然没有做衣服的手艺,但郑梨花有。
他们一路逃荒过来,大家身上的衣衫都旧了。特别是司翎,穿的都是秦丰的衣服,明明是个少年,看起来却是中年男人装扮。
“你挑几个颜色,我买回去让我娘给你做几身衣裳。”秦初月不知道司翎喜欢什么样的,她也没给男子做过衣衫,便让司翎自己挑。
司翎错愕,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秦初月看他有些呆,便笑道:“你现在身上的衣裳还是我爹的呢,难道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心中也是佩服那红衣小娘子,竟然不嫌弃他这一身上了年纪的粗布衣裳。
司翎心中莫名的就是一喜,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心中竟开始期待起穿上她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衫的那天。
秦初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管他发呆,她也要为自己和郑梨花选两个颜色,对一旁的秦春雷说道:“你喜欢什么,自己去挑一身吧。”
秦春雷挑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颜色,体贴地说道:“等咱们忙完了地里的事,我就去咱家附近的山里采药拿来城里卖,挣的铜钱都给姐姐。”
“懂事。”秦初月揉了揉秦春雷的头,笑得一脸开怀。
最终还是秦初月帮司翎挑了两个颜色,一家人做衣服的布,花了她将近二两的银子,心疼得秦初月眼里都没有光了。加上赔给人家治伤的银子,今天总共就花了差不多四两银子。
她这会儿再也不觉得秦春雷懂事了,吓唬道:“以后进城你若是再鲁莽撞到人家小娘子,我就把你送给小娘子当童养夫。”
秦春雷撇了下嘴,自知理亏,忙保证:“姐姐别生气,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姐弟俩打打闹闹,司翎一路上静静听着姐弟俩打打闹闹,心中已经计划好下次怎么让秦初月多挣点钱。
三人走到小巷的拐角处,却被眼前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了目光。
“咦,这不是秦大刚吗?鬼鬼祟祟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