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翎眸光一沉，手中的石子便已经飞出去，狠狠砸在聂大郎的门牙上。

众人只听到聂大郎一声惨叫，等看去时，他已满嘴是血，一口的牙都碎了。

那几个莽汉吓了一跳，他们还没看清司翎是如何出手，聂大郎就已经受伤。

“你小子怎能出手伤人？”其中一位大汉对司翎怒目而视，却不敢上来。

“嘴巴再不干净，下次就不要用了。”司翎面上没多少表情，声音还带着些稚嫩，可眼眸中却不见笑意，身上一股凌厉的气势，让几个大汉不敢轻视。

“还走不走？”他看向一旁捂着嘴巴吚吚呜呜的聂大郎，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他...xx...的....”聂大郎嘴里的血直往外冒，张着嘴巴口齿不清地骂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司翎这样的毛头小子打得满地找牙，他觉得面上无光，挣扎着起来向司翎猛扑来。誓要报这个掉牙的仇。

面对聂大郎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司翎一脸镇定，眼眸都不曾闪一下。

他站在原地，轻轻抬起手来。

“住手！”人群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身姿硬朗，说话中气十足，一声呵斥令聂大郎脚下微顿，停了下来。

“族....族长....”聂大郎身边的几个莽汉看到老者，纷纷放软了态度，垂手立在一旁。

“吵吵闹闹做什么？”老者脚步沉稳，看出来身子骨不错。他走进人群，看着聂家村众人问道。

“族长，这小子出手伤了大郎。”聂家村的男人回道。

聂大郎吐了一口血沫子，吚吚呜呜地点头。可疼死他了，一动嘴就觉得下巴要掉下来。

“你们怎么不说是他出言不逊？”秦初月看老者一脸威严，便知道他是个能说话的。当下站出来挡在司翎面前，眼神冷冷扫过几个莽汉。

司翎微怔了一下，她这样为他挺身而出的样子，让他心头一暖。眼眸中的怒意一下便烟消云散。

便听秦初月道：“若不是他无礼在先，我们也不会出手。”

其实秦初月想得很简单，司翎为她出头教训了那聂大郎，她站出来为司翎说句公道话，一来一去，两不相欠。

老者朝秦初月看来，看她只是个小娘子，再看她身边的司翎，年龄和她相仿，这才缓和了脸色。

聂大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清楚，便说道：“即便大郎冒犯了两位，可你们把人的牙齿都打碎了，这多不方便？”

聂大郎在一旁“呜呜呜”地点头。这少年人出手太狠了，没有牙齿以后怎么办？

秦初月没想到老者竟是担心这个，当下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这才说道：“人总要为自己犯的错误负责。”

“.....”

老者怔愣了一下，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可还是有点狠了。他有些同情地扫了聂大郎一眼，无奈地收回了目光。

罢了，都这把年纪了，牙齿也长不出来，就这样吧。

“那你们双方总不是无缘无故就起冲突，到底因为何事？”

秦初月看了一眼司翎，司翎这才把前因后果和老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