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顾鹿溪看奏折、没有闲暇的时候,萧盛霖把熟睡的小猪放在摇篮里,留圆满照顾小猪,他特意到御膳房和小厨房叮嘱几句。
三膳不宜活血通络,不宜寒凉,不宜饮酒。
曼娘是顾鹿溪最青睐的厨娘,曾在瑶华宫的小厨房内挥斥方遒。她听到皇上吩咐的这几句话,心里便有几分揣测,只是没有声张。
两三天以后,萧盛霖还在上朝没有回来,顾鹿溪正坐在寝殿的铜镜前梳妆。
闻瑾禀报:“娘娘,睦善殿的宫婢说,少了一套宫装。”
顾鹿溪问道:“会不会是宫婢放在哪儿,结果忘了?”
“寝屋、浣衣局都没有,奴婢亲自去寻过一趟了。”闻瑾很笃定地说道。
那这事便有趣了。
顾鹿溪亲赐给闻瑾的令牌被成窈窈拿走了,成窈窈住在睦善殿,睦善殿的宫婢少一套宫装。
见令牌如见皇后娘娘。
虽然这种想法很荒谬,但顾鹿溪仍是猜测:“难不成她想冒充本宫的宫婢,私自出宫?”
闻瑾撩起眼皮,窥一眼顾鹿溪的神色,“奴婢也是如此猜的。”
顾鹿溪看着镜中倒映出的绝妙容颜,以及倾垂如瀑的乌发。
她伸出柔婉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如绸缎般丝滑的丝发,“倘若朝臣都如她一般蠢笨,不知本宫的头发是更茂密还是更秃了。”
闻瑾也不知该怎么说,她就觉得锦城城主府对大晟真的有异心,也不该派成窈窈进京。
太蠢了。
顾鹿溪眼里闪过一丝锋芒,“告诉宫门口的侍卫,本宫亲赐的凤牌丢失,若有人挟令牌出宫,即刻缉拿,押送刑部。”
闻瑾:“是。”
当日下午,一个宫婢挟凤牌到荒唐门想出宫,禁卫当场抓获此宫婢,押送刑部。
顾鹿溪得知此事的时候,她正坐在御书房内,捧着新鲜出炉的奏折,“倒还不是太蠢,晓得用宫婢试险。凤牌呢?”
闻瑾捧着凤牌奉上,“娘娘,奴婢怕凤牌沾上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裹了层布帛。”
顾鹿溪隔着布帛捏着凤牌,“阿霖,你把前些时日那个暗卫再召下来?”
萧盛霖推着摇篮哄小猪,他头都不抬,只是挥手向梁上推一股内劲,便有暗卫悄无声息地腾空而降。
顾鹿溪向闻瑾示意。
闻瑾接过凤牌,转交给暗卫。
暗卫捏着凤牌,他揭开布帛,举起凤牌附耳,屈指轻弹听音,然后又把凤牌放在鼻下,隔着倒三角黑布巾闻一闻凤牌的味道。
顾鹿溪盯着暗卫的举动。
还蛮新奇的。
“可有异样?”
暗卫说道:“回娘娘,凤牌上沾有药物,正是那日卑职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