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待在寝殿和小猪嬉闹,和闻瑾、云苓她们闲谈说趣。
萧盛霖看出她神色里的抗拒,先说道:“今日时辰已晚,我们早些回寝殿。”
顾鹿溪看出他故意转移话题,贸然提起他不会接茬,所以她“哦”一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寝殿了。
萧盛霖与她并肩而行,只是他抱着小猪,一路都抬着手臂,将镶绒的宽袖横在身前,严严实实地为小猪挡去寒凉夜风。
顾鹿溪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护崽,欣慰的同时还有一点酸涩。
以前她披着很厚重的鹤氅,只要有丁点儿风,萧盛霖都会把她护在怀里的。
可惜,如今他的怀里,只能容得下小猪了。
顾鹿溪也未曾料到,她有朝一日会吃起小猪的醋。
圆满抖抖蓬松的毛,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顾鹿溪转身,她弯腰把圆满抱进鹤氅里,“圆满乖,你要是冻着了,本宫也是会心疼的呢。”
圆满:【……】
不得不说,待在大氅里还挺暖和的。
圆满也不挣扎,就乖乖趴在顾鹿溪的怀里了。
萧盛霖好笑地看向顾鹿溪,“很暖和,对吧?”
顾鹿溪:“……嗯。”
回到寝殿,顾鹿溪二话不说,丢掉圆满就先去沐浴,出来就躺上床榻迅速入睡。
她湿漉漉的头发还是萧盛霖替她擦干的。
翌日,萧盛霖下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唤醒顾鹿溪。
顾鹿溪睡得很沉,半睡半醒看见萧盛霖戴着冠冕,穿着龙袍,还以为他要去上朝,于是很含糊地应道:“……嗯嗯,你去吧。”
萧盛霖把她揪出被窝,“都已经下朝了,溪溪想让我去哪?”
屋子里燃着熏炉,特别是里间,烘得暖乎乎的。
顾鹿溪出了被窝,也没有折损睡意,她的呼吸很绵长,良久之后,忽然接道:“下朝了?嗯,一起再睡会……”
圆满:【都会自问自答了,莫不是在装睡?】
萧盛霖的金履轻轻一挪,就把圆满扫落脚榻。
圆满摔在地上,整只狗很懵,它委屈道:【踢我干嘛?】
萧盛霖挑眉看向圆满,眼神里的含意不言而喻:你说呢?
他又看向顾鹿溪。
暗示很明显。
圆满磨磨蹭蹭地爬到床榻上,在顾鹿溪的身上蹦迪。
它竟然跳出野狼迪斯科的节奏,顾鹿溪想睡都睡不着了。
“我起!”
“我现在就起!”
顾鹿溪艰难地清醒,心跳都有些不稳。
想她快活五年,从来都是睡到自然醒,谁敢故意喊醒她?
全都败给奏折了。
待忙好一切,顾鹿溪又愁眉苦脸地坐在御书房里,一边铺着奏折,一边翻着《昇辞》。
而萧盛霖则是换身轻便的衣裳,抱着小猪逗趣。
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夫妻俩位置对调,埋头批奏折的是顾鹿溪,闲来无事抱小猪的是萧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