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鹿溪倒能理解此事,于是她又问道:“那人家滴(的)家务事你干啥子要管嘞?你是个皇帝,你又不是个管家老婆子!”
“那岳父和辅国公吵架,我该不该管?小舅子和沈慕蔚在学院上房揭瓦,你说我管不管?”
“你管他们干啥子嘛!越是有人管,他们越是闹起劲!”
“那不管了。”
顾鹿溪轻咳一声,她摆出领导的姿态,“小萧啊,事情很简单,你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嘛。”
萧盛霖一眼就看出她是戏瘾犯了,虽然不知晓她演的是哪个话本子里的,但配合总是没错的。
“您请说。”
顾鹿溪用指尖轻点矮几案面,“朝臣自有朝臣福,你不要总是把人家滴生活背到自己身上嘛。他们在学院上房揭瓦,先生罚滴是他们,又不会罚你,你何苦管这种吃力不讨好滴事情嘞?”
萧盛霖:“是是是,在下再也不管了。”
“这就对了嘛。”顾鹿溪甚感欣慰,“还有,富吉票号在京城,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说说你,眼皮子底下滴事情你都看不到,你还想看好几千里外滴新城池,你痴人说梦嘛!”
萧盛霖:“溪溪说得对,所以……不然你来管?”
顾鹿溪一脸不赞同地看向他,老气横秋地说道:“小萧啊,你还年轻,不要一时遇到挫折,你就甩手不干了嘛。不然你到最后,一定会一事无成!”
萧盛霖看着她像模像样的说教,抿唇憋笑。
顾鹿溪正在兴头上,“你不要笑嘛,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你遇事就甩手,怎么养家?怎么给你滴儿子当个好榜样嘞?”
萧盛霖很认真地说道:“我可以在家带孩子,让溪溪养我。”
顾鹿溪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这样,是很没有出息滴。”
萧盛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一个家,只需要一个有出息的,那就是溪溪。”
顾鹿溪也不知道为何,一场戏的最终结果就是她被带到御书房,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手里还被萧盛霖放了一支笔。
萧盛霖指着一摞摞奏折,“这都是京城的奏折,那都是地方官送来的奏折。这些是今日一定要批阅的,那些是三日内要批阅的,不能拖啊。”
顾鹿溪看着奏折,从这一摞看到另一摞,再看看她面前被萧盛霖铺展开的奏折,一时不知该如何下笔。
她求助地看向萧盛霖,“阿霖,这我哪里会嘛?”
萧盛霖走到摇篮旁,弯腰抱起小猪,“不会可以学呀,溪溪方才说得头头是道,想必是胸有成竹,所以你一定可以很快学会的。”
顾鹿溪眨眨眼,脑袋像是一把蒲扇呼啦呼啦地摇着,她企图萌混过去,“实不相瞒,我不可以。”
小猪握紧小拳头,一双大眼睛扑闪,“咿~呀!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