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霖垂眸,悄然看向圆满,想吃狗肉火锅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虽然不知恋愛脑是什么意思,但也能听出不是褒义的。
定是圆满讲了他的坏话!
圆满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它背着一口无形的黑锅溜走了。
顾鹿溪试着纠正萧盛霖这危险的想法,“那可不行,我就喜欢看他们想干掉我但就是干不掉我的样子。你看见今日那个叫阿琼的没有?她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反手就把脏水泼回去,爽得很!”
萧盛霖敛神沉思,“溪溪喜欢就好。”
顾鹿溪又把话题扯回来,“阿琼嘴严,我今日在明镜殿说了许多废话,赵小德将阿琼和赵小雅的关系都抖落出来了,可阿琼却什么都没泄露,她不简单。”
萧盛霖弯眸看她,“嗯,我已经派暗卫盯着赵小德了。”
“……何时的事?”顾鹿溪回想了下,从明镜殿到寝殿,他们都黏在一起,萧盛霖哪有单独的闲暇吩咐暗卫?
萧盛霖把手伸到顾鹿溪面前,四指弯曲,状似一挥手,“就这样,他们便懂了。”
顾鹿溪神情复杂,“没想到啊没想到,最了解你的竟不是我,而是他们呀!”
萧盛霖五指握拳,狠戾道:“溪溪说得对,他们该死!”
“……”
他这话,着实是把顾鹿溪整懵了。她只是调侃一句,怎就要了那些暗卫的命了?
顾鹿溪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事关暗卫们的性命,她抚着孕肚,疾思对策,忽然脑海里灵光乍现,“小猪还未出世,你还是早些为它积攒福德吧?莫要把生死挂在嘴边,不吉利。”
萧盛霖缄默:“……看在小猪的份上,饶他们一回。”
饶?
暗卫有得罪他吗?
暗卫没有得罪任何人。
有眼力劲是错吗?
没有错。
所以这都是萧盛霖脑回路不正常的错。
顾鹿溪如是想着,但她不敢说,她一说,萧盛霖要是钻牛角尖,那就不妙了。
虽然她克制住了,但萧盛霖仍是陷在某种纠结里无法自拔。“阿霖,在想什么呢?”
萧盛霖撇开眼,一副幽怨受气包的模样。
顾鹿溪有些好笑,“你说来我听听。”
难得见到萧盛霖迟疑,他欲言又止地望着顾鹿溪,眉宇拢着焦躁,眼底漆黑似墨,又好像有不一样的情绪在流转。
顾鹿溪捧朵花儿似的捧着他的脸。
萧盛霖的脸部轮廓很坚毅,焦躁的时候不自觉地绷着腮帮子,眉骨攒峰,衬着他的眉眼更深邃了。
他板着脸的时候也很好看。
不愧是她的夫君。
顾鹿溪心中陡然涌起一阵骄傲自豪,于是柔情蜜意地哄着他,“何事不能与我说?难道我与你不是最最亲密的吗?”
或许是她问到萧盛霖的心坎里,萧盛霖没有半分犹豫地答道:“不是,没失忆的他才与你最亲密,与你夫妻五年的是他,小猪也是他的孩子,而我,只是捡了他的身体,偷着他的一切。”
顾鹿溪劝说道:“阿霖,你只是失忆了,你还是你呀。你就算想不起来,我们也会有第二个五年,第三个五年……我不知晓你为何有这种想法,但是对我而言,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