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觉得很眼熟,它难得聪明一回,宿主不是有所谋,也不是闹脾气,她是犯戏瘾了!
萧盛霖若是能早早料到此刻,别说小猪的姓氏,哪怕是赌他的性命他也答应!当务之急还是劝顾鹿溪离开那危险的石阶,“溪溪,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置于两难之地!他们要敢讲你坏话,朕就拔了他们的舌头,敲碎他们的牙齿,还要逼着他们往肚子里咽!”
顾鹿溪觑他一眼,她婉转道:“你好生残忍呀!”
萧盛霖:“……”
他使了个眼色,李平川接话道:“皇上不狠,地位不稳。娘娘,这都是为了您和小主子啊。”
圆满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们都讲你坏话了,你还管他们死活?你圣母啊!】
“……”顾鹿溪也没想到,她有生以来还能和圣母这个词搭上关系。【闭嘴吧圆满,毁我信念感,你再叭叭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吃狗肉火锅?蒜泥香菜葱花小米辣……任你挑选。】
【哦。】圆满调转小脑袋,肥臀灵活地一扭,溜了。
萧盛霖听到顾鹿溪的心里话,看到圆满乖巧离开,他眼里的诧异险些没藏住。
顾鹿溪没注意到萧盛霖的神色,她拎着绢帕继续凄风苦雨,“他不是为了我们娘儿俩,他只是惹我生气,哄我一时而已。罢了罢了,不必再哄我了,我若真是信了,只怕要哭断肠了。”
失忆萧盛霖还没有经受过顾鹿溪的**,哪里能应付得来这种场面?他急得火上眉毛。
萧盛霖忽然想到他没从军前,顾鹿溪若是拉着他喋喋不休,只要他扮个黑脸,顾鹿溪就安静了。于是他又故技重施,沉了脸,“溪溪,你再闹,我生气了。”
萧盛霖是五年前的萧盛霖,顾鹿溪却是五年后的顾鹿溪。
隔了将近两个代沟。
注定难以交流。
顾鹿溪嘤嘤啜泣,“我又没要你来哄我,哪里就能气死我了呢?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你可不要在心里给我画上一笔,不然我这心窝子可要难受了。”
萧盛霖没想到这法子不起效了,他既憋屈又无措,却暗暗地揣着满意与自得其乐。
他就是要把顾鹿溪宠骄纵了,除了他,不再有人受得了。
如此,哪日顾鹿溪厌弃了他,他也有底气将她留在身侧。
“溪溪,你生气总得有个缘由。若是因小猪的姓氏动怒,我已应允了你。你要是生我的气,我便与你赔个不是,你莫要记在心里。你在心里给我画上一笔,我心窝子才真叫个难受!”
萧盛霖低声下气与她认错赔罪,顾鹿溪见好就收,她转身走下石阶,“不过才半尺高,还能摔着我?你们瞧不起谁呢?”
萧盛霖与宫侍齐齐松口气,他走到顾鹿溪身侧扶住她,“摔不着,溪溪最是厉害了。”
圆满看得目瞪狗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撒娇女人最好命?
系统数据都有些紊乱了,它冷静下来梳理了下,刚刚宿主犯了戏瘾,然后萧盛霖和一群人配合她哄她,再然后宿主被哄高兴了,倒打一耙说萧盛霖他们大惊小怪……
这就是宠妃的快乐吗?
不管圆满有多么的风中凌乱,萧盛霖与顾鹿溪你依我侬地回到清凉殿了,经过一场闹剧,他们不止和好如初,还感情更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