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霖抢在驯兽师之前作答:“荆芥是一味药材,可内服可外敷。荆芥辛温发散,耗气伤阴,故体虚多汗、阴虚头痛者忌服。”
顾鹿溪抬眸便对上萧盛霖直勾勾的眼神,很明显是在讨夸赞,于是她两手的掌根相贴,海豹式鼓掌,“皇上好厉害,这都知道呢!可是,荆芥与小白有什么关系呢?”
圆满:【荆芥,是猫薄荷的别名之一。】
顾鹿溪毫无感情地夸赞道:【哇哦,荆芥就是猫薄荷呀,圆满好厉害,这都知道呢!】
这是萧盛霖回宫以后,第二次听到顾鹿溪的心声,他偷到问题答案,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道:“荆芥,就是猫薄荷。”
顾鹿溪很捧场,她又海豹式鼓掌,“皇上好棒喔,可猫薄荷对老虎有什么影响呢?”
她明知故问。
显然,此问难住萧盛霖了。他指着驯兽师,“你说。”
驯兽师:“回皇上,回娘娘,荆芥对部分猫形类动物会产生影响,例如发呆、不停打喷嚏、不断翻身打滚、狂躁有攻击性……老虎的嗅觉很敏锐,何况那玉珠里的青草味奴才闻着都似有似无的。”
萧盛霖吩咐道:“召御医来,查验齑粉。”
那身穿雪青色裙裳的女子吓得脸色煞白,她双腿一软便跪在地面,“皇上明鉴!贵妃娘娘明鉴!臣女不知这玉珠里有何物……但臣女敢以性命起誓,玉珠里的荆芥绝非臣女所为!”
李平川报出她的家世,“娘娘,此女是正省府府尹祝大人嫡次女,祝永慧。”
雪青色裙裳女子是祝言肆的嫡次女,顾鹿溪心中了然,“每逢年宴,留守京城的臣子可携带家眷赴宴,本宫记得祝娘子年年都进宫的,一直都很守规矩。”
李平川附言道:“回娘娘,祝娘子一向守礼的。”
萧盛霖冷哼一声,“此事自然要彻查。”
顾鹿溪觑一眼隐忍含怒的萧盛霖,不知他又为何而动怒,她继续为祝永慧辩解道:“虎、狮子、豹子……都属猫形类,她发中簪着带荆芥的玉珠,还敢来百兽园,难道是她觉得自个儿活腻烦了?”
萧盛霖:“未必不会。”
顾鹿溪都被他的嘴硬给气笑了,“正巧今儿刑部尚书贺大人在此,不如便由贺大人当众彻查此事,也免得有流言蜚语传出宫。皇上,您觉得呢?”
萧盛霖看向贺闻嘉的眼神带着敌意,“甚好。”
顾鹿溪看向祝永慧,“祝娘子,你说呢?”
祝永慧吓得不轻,听话只听半截,她还沉浸在皇上的冷哼以及贵妃娘娘说她活腻烦的时间段里,乍然被贵妃娘娘问及,她吓得伏低身子,“娘娘饶命!皇上饶命!臣女断不敢做出如此愚蠢还自损性命的事情!”
顾鹿溪安抚道:“你且放心,贺大人最是公正。况且有皇上、本宫以及诸多贵女、公子们在场,这一双双慧眼,可都是明察秋毫的。”
祝永慧眸中盈水,“臣女谢皇上!谢娘娘,谢贺大人与在座的娘子、公子们!”
顾鹿溪心知她是遭人算计,宽慰道:“你且起来,你若清白,本宫定然不会教你蒙受冤屈!”
萧盛霖此刻与顾鹿溪同心,“今日赏宴是朕授意贵妃邀请你们进宫,敢在朕与贵妃面前把玩下三滥的手段,若无猫的九条命,眼下便可祈祷来生投个好胎了。”
没开宴之前,他分明一脸倦怠,不情不愿。出事以后,倒是自觉替她撑腰。
有夫如此,顾鹿溪此刻唯有一个感想: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