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舔着油腻腻的嘴,举起酒杯要跟郑暖暖碰杯。
但是郑暖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好不容易见好转的情绪,此刻又看上去悲伤满满,脸色惨白的比之前还要厉害,嘴角想努力勾起的笑容也始终没有。
这气氛忽然就变得尴尬了,原本开开心心的,这会谁也不好意思热闹了。
晚晚放下酒杯继续低头吃菜,萧瑾喻也是尴尬的假装没看见,招呼他们吃菜。
但是郑暖暖心小,一旦不开心了就无法装作没事人,当即就痛苦的上了楼,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奔出门。
听到外头楼梯声,才知道她是上了楼了。
也罢,既然上了楼也好,总比跑的没人影强吧。
既然人在楼上也就放心了,晚晚继续低头吃菜。
萧瑾喻看了一眼门外,又看了看晚晚,欲言又止,也低头吃菜。只是这气氛再也不能好好的了。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吃了几口却怎么都咽不下去,毕竟这些菜都是郑暖暖做的。
如今人家有心事,他们不能安慰还在这里吃,总是不太合适的。
就是因为内心充满愧疚,也就是食之无味了。最后,两人都唉声叹气,放下碗筷,说起这个郑暖暖。
“你说她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婆家受到欺负了?”晚晚看着萧瑾喻,问道。
萧瑾喻拿出手绢顺势给晚晚擦了擦那张油腻腻的嘴,叹了口气,说起了耐人寻味的话,“我看定是如此的。这姑娘满手是伤口的,一定是受到了虐待。可就是不知他们婆家在何处,否则一定替她讨回公道!”
“算了吧,她是不会说的。白天你出去的时候我就问了问,我说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是红娘一定会帮她。但她就是不说。这姑娘别看长得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里也是个小女人。
爱藏话,我想这种事得日后满满的问。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正常人都不会随随便便与别人说起家事。何况她这种性格的,可能更麻烦一点。慢慢来吧,反正人在我们这里也是安全的。”晚晚想了想,说道。
萧瑾喻眨巴着眼睛寻思着,感觉也有几分道理,就没再说了。
之后他们吃过晚饭,回了红娘馆,回去的时候上楼跟郑暖暖说起。
只是郑暖暖一直没有回应,想来可能是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啼不好开口罢了。
他们也没有多想,回了红娘馆。可心里头却始终惦记着郑暖暖,多好的姑娘就不应该受这种委屈。
多好的厨艺啊,要是招到红娘馆来该有多好,就不用顿顿往客栈走了。只是如此一来客栈该由谁来管理?
晚晚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的朝阳冉冉升起,今日的红娘馆的生意跟这朝阳一样也有不断升起的趋向。
一大早便有不少的人来红娘馆相亲,看样子这个说媒也有淡旺季吧。
晚晚起了早,打着哈切就下来了,这个时候的萧瑾喻还在柜台前跟客人招呼。
晚晚下来的不巧,客人们都还在,他们看见晚晚过来,立刻围了过去,要晚晚给说媒。
晚晚纳了闷了,为何都要选择这个时候说媒。他们的回答很简单,春天温暖宜人,且百花齐放。
要是这个季节成了亲,酒水啥的吃不完也不怕馊,最主要的是天暖又不炎,更适合找对象嘛。
虽然每一位客人的说法大不一样,但是晚晚也算是听出了一点,那就是老乡们都是实在人啊。
相个亲的功夫都把成亲注意事项都考虑完全了,甚至连宴席过后的酒水问题都想好了,真是朴素无华的好村民啊。
对此晚晚还能说些什么呢,还是赶紧招呼萧瑾喻给他们登记,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