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重重的点点头,微笑着回答,“是啊。我来找仲师爷撮合他的良缘呀。据说他跟令千金是两情相悦,作为媒婆的我当然要为有情人铺路了。”
“那么谁让你来的呢?仲师爷,还是林婉儿?还是林慕?”县令大人忽然不提自己儿子女儿,而是直呼大名,又双手靠背,然后挺了挺腰杆,双眸微眯露出尖锐的一探到底的神色,脸色笑容也变得若隐若现高深莫测,听口气好像在审问自己。
这就不由得叫晚晚眉头微蹙,寒毛直竖然后警惕心一紧,感觉接下来所说之言会成为呈堂证供所以得小心应付着些。
“我,我说,这跟来找仲师爷,有什么,什么关系吗?”晚晚不直接回答,而是抛出反问。
心中得意,哼我就不按常理出牌,我就不跳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怎么办!
随后县令大人慢悠悠的总结了这几个字,“如此说来就是不请自来咯?想想也对,如果是他们当中其中一个人来请你撮合的话,你也就不会跑来衙门了。毕竟他们三个没有一个在衙门。所以可想而知你是不请自来。一场都不一定会有媒婆金的姻缘,你却主动要接,这就意味着你目的不纯?你想借着这场姻缘打响名号,破除谣言重振红娘馆,对不对?小丫头还是挺有头脑的吗,难怪林慕都不是你的对手。”
县令分析完之后又是哈哈大笑,然后对着晚晚竖起大拇指,脸上大大的露出赞赏之色,毫不吝啬的夸耀晚晚。
而是晚晚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县令真是一点都不简单,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她还以为小县城的县令不是贪官就是懒虫,但没想到这个县令这么精明,精明到自己什么都让他看穿了,简直跟肚里的蛔虫一样。
晚晚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县令笑道,“我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之所以知道这些实在是你的谣言太多了,想不关注你都不成!”
我去!晚晚吓了一跳,寒毛直竖,脸色惨白,连想都不敢想了,他简直就是神了。
县令看着面前这丫头丰富多彩变化多端的表情,简直像是可爱的会动的布娃娃一样,真是很想上去捏一把这小脸蛋,不过还是忍不住了。
但是对她的喜爱之情简直溢于言表,若是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哪怕只有其中一个,并且只有那么一点点像她那也是好的,如此自己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哎,只可惜啊,好闺女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哎——县令无奈叹气,淡淡的眸子里流露出几许忧伤。
但又忍住了,然后堆起笑脸客客气气的请金晚晚去屋里坐,命人上茶请她坐下。
看到金晚晚小酌一口之后才满意的点头,随后说起叫她进来的目的。“丫头,我叫你来呢是有事相求。因为啊,仲师爷不告而别之后就缺了个师爷,衙门里头没有师爷可不行。我瞧着你为人机灵又够独立是个办大事的人。所以寻思着让你先顶他几天。等我找到更合适的师爷人选之后你再走也迟。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去,不是吧,又是破案!”金晚晚一听到这些,整个人都不好了,瞪大着眼睛头皮发麻,眼睛里红丝直冒,恨不得要在此掀桌。
“怎么是又?难道你以前也做过?如此更好了,有经验更容易上手,就你了。何况你那红娘馆因为你那不济的谣言一时半会根本没什么生意。你又急着要钱,还要撮合姻缘。何不留在这里呢?一边当师爷一边攒钱继续你的理想多好,何况你要撮合的人都跟本县有关,所以留在这里对你绝对是百害而无益。哦,不,是百益而无害!”
“县令大人,我怎么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怎么隐隐的感觉到你打算把子女间的争吵问题顺便的让我给解决了?”
金晚晚双眸微闪,没好气的瞅了一眼这个诡计多端的县令,然后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凭着多年的女人的第六感大胆猜测。
县令一听这话当即干笑,双手拍打着脑袋,尴尬的解释道,“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嘛。我这一双儿女身世也相当可怜。他们的娘在生下婉儿之后难产而死。
我是又当爹又当娘把他们拉扯大。别看我现在是县令,初来你们翠田县的时候不过是个穷要饭的。她娘是家里头最不受待见的闺女,亲戚们有意捉弄把她跟我绑在一起硬生生的凑成了一对。
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遭尽白眼,但因为同命相连的缘故,我们在一起越走越近感情也越发的深了。
之后我不辱使命考了状元当了县令。她娘却没享几年福就撒手人寰了。对于这一对宝贝儿女我才尤为的疼爱。
担心那些白眼狼亲戚趁机来攀关系尤其是想对小孩子下手利用孩子的天真攀关系,占便宜。
我才不让他们出门,长大了懂事了才勉强同意他们出去玩,但出去的时候都得说明去处,回来大概什么时候。
可没想到就是管的太严厉了以至于他们这么大了分不清好坏,直到我听说了你跟慕儿事情之后,我才松了口气。想着你这样的姑娘一定能帮我好好管教他,让他明辨是非懂好坏。如此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