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歌看着灵韵此时已经慌不择言的样子,觉得有些有趣:“你以为……你不死,皇帝就不会找别的理由怀疑了吗?灵韵,你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杜如歌故意拖着灵韵,不说立马挖掉她的眼球,也不说不挖她的眼球,只让她感受着无尽的恐惧。
“杜如歌,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子对我,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你这个毒妇……”
灵韵破口大骂,将所有的害怕都化作了谩骂。
“好了,差不多了。”杜如歌眼睛微微眯起,“王龄,方才灵韵戳的是牧南的哪个眼睛,你就将她的那只眼睛也抠出来。”
“一定要快,要完整,要让灵韵娘娘的另一只眼睛,欣赏到自己眼珠子的美丽”杜如歌说完,王龄便点了点头,蹲在灵韵的面前。
本来一直破口大骂的灵韵,突然间静了下来,眼珠子缓缓地转向了王龄:“不,不要……”
灵韵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紧缩,带着诡异的光环。
王龄面色如水,一脸冷漠。
他伸出手,在灵韵的眼眶上比划了一下。
“不,不要这样……放了我,求你放了我……”灵韵的眼睛不能闭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龄的手指在她的眼球上方盘旋、衡量。
王龄手指动作时所带来的气流,让灵韵的眼珠觉得不适。
杜如歌看着灵韵的表情,心底却没有半分的高兴。
不论她怎么对待灵韵,牧南所受到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牧南所体会到的疼痛,也已经烙印在牧南的一生之中了。
杜如歌并不会因为此刻灵韵的求饶而心软,也不会因为觉得就算这般做了也无事于补而放过灵韵。
她要让灵韵知道,哪怕是死,也要将之前所欠下的债,全部还完!
若不是因为灵韵已经油尽灯枯,杜如歌才不会这么便宜她……灵韵心中无边的恐慌,将她吞没。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能抵抗。
她的眼皮被人掰开,想闭上,也做不到。
王龄计算好,心中有底,将手弯成了爪型。
噗一一道钝钝的插入声响起。
随后,又有一道被拉扯的断裂声。
“啊……”灵韵尖叫出声,那道疼痛的怒喊响彻云霄。
她完好的右眼,看着悬挂在空中的完整左眼珠。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灵韵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另一只眼睛也渐渐地失去了焦点,涣散了起来。
杜如歌看着这一幕,淡声说道:“牧南的债,你也还了。”
灵韵身上的药力正在渐渐退散,对于疼痛的感知便越来越敏感。
她疼痛快要昏过去,但是因为仅存的药力,让她还十分清醒,只能强行忍住。
“最后,就是我的债了。”杜如歌拿起方才放在一旁的匕首,走近了灵韵。
“你的玉参汤差点害我至死,那我便也还你一个,虽然折磨,但是不至死的惩罚吧。”杜如歌说完,握着金属匕首,在灵韵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
这一刀划下,奔腾狂虐的血流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疯狂的喷涌而出。
血液流出身体的感觉,让灵韵感到发冷。
“杜如歌,你杀了我,杀了我……”灵韵的身体止不住地发颤,神情恍惚:“别折磨我,杀了我,快杀了我……”
杜如歌看着已经有些不清醒的灵韵,手握着金属匕首,转身离开。
“王龄,派人看着她,血流尽的时候才可以死。”
“若是还能撑下去,就喂些丹药。”
杜如歌叮嘱了两句,没有任何停留,离开了这里。
杜如歌离开后,并没有回小宅,而是先去了弋乐泉臧柳的住处。
王龄派人将牧南送到了臧柳那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夫人。”牧南的小木屋旁看守的士兵看到灵韵,忙低下头行礼,“臧柳大夫正在屋内医治,属下为夫人带路。”
走到小木屋内,一阵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杜如歌心中一沉,抬脚迈了进去。
臧柳正在一旁研磨药草,牧南则是昏迷在榻上,眼睛已经裹上了白布,看起来是已经医治一番了。
臧柳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果然是杜如歌。
杜如歌的衣衫上沾染了血迹,臧柳吓了一跳,又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她的鲜血,便放了心。
他放下了药材,朝杜如歌走了过去。
走近的时候,牧南注意到了杜如歌下颔一直延伸到了脖子处的划伤:“杜姐姐”“出来说。”杜如歌轻声说,不想打扰牧南休息。
臧柳点了点头,跟着杜如歌走到了外面。
“牧南的情况怎么样?”杜如歌担心地开口问。
“杜姐姐……倩况不太乐观……”臧柳如实说道,微微摇了摇头,“虽然送来的十分及时,但是眼球基本已经完全损毁,甚至……甚至有的碎片都已经找不到了”“所以,这一只眼球是肯定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