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傲的六皇子,哪怕身体残疾也从未向任何人低头。
这样暴露自己柔软内心的话,他才不会说出来!
“殿下此话有理。”岩三点了点头。
六皇子眼睛一亮,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你也觉得是这样对吧?”
“嗯!”岩三笑了笑,“不过只要殿下有什么不适,小柳一定还会来府中看望殿下的。”
六皇子闻言,扬起来的心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他烦闷地摆了摆手,将水壶放回架子上,背过身子走向书桌:“罢了,你也是个没良心的!”
岩三无奈地挠了挠头,他怎么就成了‘也’了……
臧柳同六皇子说过之后,便换了衣衫去了将军府。
在给杜如歌把过脉之后,他就已经在暗中准备药材了。
至于解药的方子,他也已经再次斟酌过,更换了不下几十次。
只是其中的回转草,他并不能够确定。
因此,他也一直在留意关于回转草的事情。
渐渐地,他也发觉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他并不敢下定论,因为一旦最开始的时候方向错了,很有可能做出来的解药也会是错的。
甚至有可能损害身体。
所以,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只是将他的猜测一直埋在心中,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知道,杜如歌派人和他说了,灵韵口中的回转草……这样,他脑中的那团迷雾才轰然消散。
他才明白,这么久来一直在迷惑他的东西是什么。
但凡是一样植物,它总有适宜的生长条件。
喜湿、喜干亦或是避光。
这会决定植物将生长在哪里。
所以,理论上并不存在某一样植物是‘难以寻找’的。
这也是臧柳疑惑所在。
为什么回转草如此稀少,又如此神秘,根本没有人知道它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任何的书籍记载它生长的规律。
甚至不同的书,还会有不同的描写!
实在荒谬!
但是现在,臧柳才深深地意识到,思虑短浅的人是他才对。
那些书并没有写错,那些传闻也并不是道听途说。
因为,回转草本就不是某一种特定的植物,而是用许多珍贵药草所培养出来的肥沃土壤里,随机生长出来的药草!
这种药草很有可能会变异、杂交,因此会是什么样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确定。
但是因为作为肥料的药草是固定的,所以回转草的药性也是可以估量的。
臧柳推断出回转草的来龙去脉时,心中激动不已,连夜写了一封信,花了大价钱差人送走。
这封信,是写给神医白石,也就是他的师父。
他师傅想了半辈子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第二日,他就迫不及待地同六皇子说要离开六皇子府一段时间。
具体的原因他并没有说明,事关杜如歌的病情,他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出了六皇子府的后门,臧柳七转八转,悄然消失在了街角。
将军府。
夜麟大婚,皇帝特意批给了他十日的婚假。
虽说是十日,却也只是这十日内不用上朝,该处理的要务还是要处理。
不过,这些事情在将军府内处理便可以,因此夜麟决定。
这十日,就和如歌待在府里。
专心的,制造他和如歌的小宝宝。
杜如歌心中隐隐感觉到了夜麟的意图,一看到夜麟眼神变换了一下,就忙扶着腰肢,做出一副腰酸的表情。
夜麟勾了勾唇,暂且放过了她。
现在,她们二人在书房。
夜麟在一旁写字静心,杜如歌则在他的身旁帮他磨墨。
男子垂下颔首,手腕优雅地翻转书写,女子则乖巧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惊艳地看着纸上的字。
清风透过书房的小窗吹来,吹动了女子额间的碎发。
碎发懒懒地飘起,飘到了男子的肩上。
轻若鸿羽的发丝,却让男子发觉,眼神转了转看向了她。
她并未察觉,依然眼神专注地看向纸上的字。
女子眼中水光流转,窗外轻洒下的阳光落在她的脸颊,毛茸茸的让人心痒。夜麟的心又乱了。
他悄然放下了笔,双手熟练地放在了杜如歌的腰间,直接将她举起来,然后放在了书桌上。
杜如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坐在了书桌上。
书桌很高,她面对着夜麟坐在书桌上,双腿垂向地板,刚好和站起来的夜麟一般高。
她平视着夜麟,眼中跳动的情绪不停跃动。
夜麟笑了笑,身子向杜如歌走去,手臂也揽住她的腰肢往他的方向带。
唔……杜如歌低低地哼了一声,整个人就撞进了夜麟的怀中。
夜麟依然不罢休,双手虽然是在按摩放松她的腰部,但是却时不时地朝着不该去的方向试探。
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有些难以控制地想要推开。
但是夜麟力度强横,让杜如歌无处可逃。
“腰酸……”杜如歌弱弱地说道。
夜麟微微低下头,从如歌一凝,忙摇了摇头道:“这还是白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