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需要的药材里,其他的药材,在卫生所的药局里都能找到,但是有两味药是药局里所没有的。
秋满拉着招娣又去了王老大那里,找遍了在黑市里摆摊买药材的摊子,也没有找到那两味药。
招娣眼神里好不容易升起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她故作无所谓的扯扯嘴角,想要给秋满笑一个,却不知道此时她脸上挂着的笑容,是多么的僵硬和苦涩。
“姐,算了吧,都这么多年了,我,我已经习惯了,就这样吧!”
招娣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张家的时候,每次被张文胜嫌弃丑的时候,她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着外面模糊的月光,看着水缸里的自己,伤心的独自落泪。她做梦都想要去掉脸上那一块快的疮疤,可是,可是老天爷不让啊,她能怎么办呢?
看着招娣那难过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样子,秋满心疼的要命。
“傻丫头,这个药,只是现在没有,又不是以后都没有了。放心,姐,一定想办法给你把这个药膏给你折腾出来。”
第二天,秋满起了个大早,趁着招娣还没起来,留了张纸条就骑车出门了。
秋满回了村里,找了村里的赤脚大夫,从赤脚大夫那里要到了两味草药的画像,独自上了山。
秋满找了根木头棍子当做拐棍,背上背着从赤脚大夫家里借的小背篓,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结了薄薄一层冰的山路上。
伞伞这家伙在秋家待的没趣极了,正好上山溜达,远远的看到自家主人那熟悉的身影,开心的蹦跶了起来,然后四只爪子齐用,飞快的窜上了秋满的身上。
“咦,伞伞,你这家伙爪子上都是泥,我衣服都给你弄埋汰了。”
伞伞见到住人了正是高兴不已的时候,压根没理会主人的不满,不停地在秋满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的卖萌。
秋满知道伞伞这是无聊了想要找人玩,好笑的点了点上伞伞的脑袋瓜。
“你这小东西,除了吃就是玩!”
秋满正好有些累了,就找了块石头,坐下陪着爱宠玩耍了一会儿。
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秋满停止了和伞伞的玩耍,紧接着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赤脚医生给她画的那两种药草的纸。
“伞伞,你见过这两种草药吗?”
伞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秋满的话,很是人性化的歪了歪小脑袋瓜,几秒钟后伞伞唧唧的叫了起来,然后在秋满的肩膀上有些急躁的蹦跳了起来。
“你是说你见过,并且要带我去看看,是吗?”
秋满也听不懂伞伞在说什么,只能根据它的肢体语言和情绪变化,去猜测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秋满也就是胡乱的猜测一下,没想到伞伞还真的就是这个意思。
伞伞几下子从秋满的肩膀上爬了下来,身姿轻盈的落在地上后,然后扯着前爪扯着秋满的腿,衣服着急要秋满跟着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