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舀起的粥还轻轻吹了吹,慕容昰抿了抿唇,碍着姓父姓母在场,还是咬着牙吃了下去。
“他吃不了就别喂了,怎么还要人伺候?”
姓瑆语气不善,范志陵愣了一下,安慰道“伤员,体谅体谅吧,听叔叔说不也是昨晚怕有危险才受的伤吗?”
“那谁让他翻墙头了?那不纯纯活该吗!”
“那我还不是怕外面也有危险才先翻上去看看的吗?要是我不去想,直接托着你上去,受伤的就是你了!”
“我都知道上面有玻璃碴我怎么可能会上去?”姓瑆冷声反驳,实在气的不行,直接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根吸管。
插进了碗里,姓瑆夺过范志陵手上的勺子放在一边“吃自己的饭,不用管他,爱吃不吃,不吃饿死!”
“别气了姓瑆,他是伤员,体谅一下好不好?”
“伤员也不见得老实点!”
男人和男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就知道闯祸气人!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饭,慕容昰又去刚收拾好的房间里搞破坏。
范志陵跟在他身后把他弄乱的东西再整理好。
慕容昰顿时感觉自己像一个小脾气的小丑一样,心里越来越气,索性不弄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怀疑人生。
“慕容昰,别气了,你就算弄乱了,我不给它归位,到时候累的不还是姓瑆吗?你想看着她因为你一直忙,一直忙?”
“那她不收拾不就好了吗!”
“可能吗?”范志陵反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慕容昰泄了气,坐起了身子,叹着气看着范志陵。
和他比,怎么看他都是一个小丑的存在。
他听话,懂事,体谅人,他蛮横不讲理,还不听人话。
“那她就累去吧!”慕容昰的手肘扒着窗,推开了窗户,臂弯勾着窗就翻了出去,找了个水坑踩了几脚又去花坛踩了几脚。
趁着姓瑆没发现,嗷嗷就往回跑,翻着窗要进来。
范志陵也不拦着,还搭了把手让他进来。
这样一来,慕容昰就更气了,心里憋屈,重重的在地板上踩了几脚。
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是泥脚印。
趁着姓瑆还没发现,范志陵去洗漱间洗好了拖布走回来开始拖地,不一会儿拖完了,慕容昰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姓瑆被父母强拉着聊了一会儿天,他们身边也没有慕容昰的影子。
莫非……他回去休息了?
范志陵看着慕容昰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着他作去了。
事实上,慕容昰现在已经不在姓瑆家了,在自己家里反锁着门补觉。
反正这么多天他也没睡好过,既然现在他们都不需要他,他多余还能妨碍到他们,还不如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