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受了什么指使，从来都不抽烟的陈楠居然神差鬼使地下车去买了包烟。回来的时候，陈楠看到后面不远处好像有一辆车子在跟着他。

这辆车在会场外面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因为当时外面停的车不多，只有陈楠的车和这一辆车，陈楠想不注意到都难。

此时此刻又看见了这辆车，陈楠几乎断定辆车就是跟着他一直到现在的。陈楠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没有想躲，反而还想会一会他。

“你想干什么？”陈楠朝车的方向喊了一声，车里面的人知道陈楠是在叫自己，干脆也不隐蔽了，直接拉开车门就下来了。

对方是个女孩，瘦瘦小小的模样穿的衣裳看起来有些单薄，陈楠习惯性有些心软：“找个地方坐坐吧。”对方有些惊讶，却也没有拒绝，陈楠和跟踪的人像朋友一样一同走进来咖啡厅。

“什么事？”气氛尴尬了许久，咖啡也已经上了，对方还是没有说话，陈楠忍不住猝不及防地开口。对方明显是受人指使，一听陈楠这么问，也就直奔主题了。

“柳氏有没有兴趣？”对方头低低的，陈楠终于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了，她给柳森泽擦过鞋，就这性格，也难怪那么卑微。

陈楠考虑到柳氏可能是想要他透露公司的某些东西，就算他没有被招进去他们也会祸害其他人，干脆将计就计：“有兴趣。”陈楠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明的弧度，不知道是不是跟了顾溪冉太久的原因，竟有些像楚墨。

对方没想到陈楠答应得那么爽快，不由得有些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陈楠点了点头。对方惊讶过后很快又平复好情绪，一副开心的模样：“我叫苏小鱼。”

陈楠突然有些可怜他，活得如此的卑微，被柳森泽如此的欺负，陈楠假意进柳氏又多了个目的，就是把苏小鱼带出来，让她活成他自己。

喝完咖啡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陈楠心软的非要给她去买个衣服，尽管苏小鱼再怎么拒绝，陈楠都把他拉起买衣服。苏小鱼他瘦瘦小小的样子陈楠是越看越心疼。

“诶这个怎么样？”陈楠自然地拉过苏小鱼。这一系列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今晚这一切既是陈楠没有想过的，更是苏小鱼想都不敢想的，自从苏小鱼的父母不在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对她好过了，跟在柳森泽身边也只能任由他欺负也不敢吭声。

面子尊严这种东西，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掉了。苏小鱼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么想着，不由得有些哽咽：“陈大哥，你真的是好人。”

陈楠拍了拍他的肩，想到自己的过去更加感同身受，安抚她：“没事，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的！笑一个！”苏小鱼闻言，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勉勉强强地勾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