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承认的是楚墨？

这句话就跟一根针一样直接刺进他心脏，他凉凉的看着顾溪冉，“那我算什么？”

他算什么？

千方百计的把她揽在自己的羽翼里，他不过就是为了试探顾溪冉的心情而选择让她去接近楚墨，他不过就是做错了一个决定而已，怎么可以就抛弃他。

顾溪冉不悦的看了眼顾言，心里不是很懂他的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道，“从一开始我对你就无感觉，虽然我一开始也厌恶楚墨，但楚墨选择了留我，而你选择了推开。”

顾言心中一痛，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顾溪冉说他选择了推开她。

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顾溪冉才回到楚墨身旁的。

是他把顾溪冉推到楚墨身旁的。

这句话就跟魔咒一样，一直在顾言耳朵里嗡嗡作响。

顾溪冉一退，拉住楚墨看着顾言的样子，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不由叹道，“顾言，我……”

她其实想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且从一开始她对他就无感。

可看着他的模样，心疼就如附骨之蛆一般，她竟然开不了口。

头疼的晃了晃头，顾溪冉眼前一晕，顿时往楚墨身旁就倒了下去。

楚墨眼疾手快的接住，而顾言看见的顾溪冉模样也当即回神，上前要抢夺。

楚墨立即抱起顾溪冉，也不顾顾言的样子，只是凉凉的扫着他问，“难道你还打算让她耽搁治疗？”

一句话让顾言没有了动作。

楚墨冷笑，“顾言，你有没有发现有时候你就像精神分裂一样，一会这个性格，一会那个性格，你觉得顾溪冉会选择你吗？选择了你还要去承受你的多变，她受得了吗？”

丢下这句话，楚墨带着顾溪冉离开了顾言的视线，而顾言却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突然就笑了起来。

楚墨以为他愿意这病态吗？

他不过是从小就注定了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而已。

“少爷，该回去了。”远处顾言车旁缓缓出现一道苍老的身影，那身影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

顾言突然有些软弱，缓缓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会不会爱我？”

苍老的身影缓缓动了动，旋即走到他面前摇头。

“当年我就说了，她不是你的。”

顾清风道了句。

顾清风是顾言父亲留下的唯一亲属，也是照顾顾言长大的老人，他的话，顾言总会听几分，无论他再不羁，他都不会对这个老人下手。

因为这个老人当年带他走了出来，所以成就了后来的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