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薄相夫妇进宫面圣。
“老臣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薄卿平身!”
薄相夫妇被急召进宫,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此刻起身眼见轩辕奕薄沁舞坐在朝堂之下,而朝堂之下,满朝文武皆在,且目光全盯在一个高大年轻的男子身上,顿时满腹狐疑。
“皇上,不知传微臣觐见有何吩咐?”
“薄卿,殿上此人你可认得?”
轩辕奕看了眼薄恩同,抬手指向严臻,开口问道。
薄恩同闻言,立刻上下打量起严臻,而严臻在听了薄沁舞的话后,心中也是翻涌不休,此刻薄相夫妇上殿,他也是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起这对很有可能是他亲生父母的老人。
片刻后,薄恩同一脸茫然的摇头回道:“回皇上,老臣真的不认识这位壮士。”
“爹,娘,他是——”
薄沁舞见父亲与大哥相见不相识,记得开口就要揭破真相。
“舞儿,别急,朕自有主张。”
轩辕奕却是抬手安抚下急不可耐的薄沁舞,随即看向严臻吩咐道:“严臻,你可认识薄相夫妇吗?”
严臻望着面前这对老夫妻,隐隐觉得有些面善,可是却不认的。他被人牙子拐走时太小了,对小时候的事几乎没有记忆,只是曾经在梦里梦见过一座大宅,很是熟悉的模样,却又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那座大宅。
他,会是相府走失多年的嫡长子薄暮晨吗?
长大以后,严臻也曾想过寻找亲生父母,可是养母父去世后,严烈无人照顾,他为了报答养父母恩情,便放弃了寻找家人的念头,一肩挑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直到严烈成人。
他放弃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自己身上除了那块胎记,也只有隐约能看出一个‘臻’字的破碎玉牌可以证明身份。可是那不足半个鸡蛋大小的残破玉牌,能证明什么吗?
人海茫茫,他又能去哪儿找那很可能已经被人牙子拿去丢掉或是换钱的半块玉牌呢?
严臻,他的名字是养父取得,也是因为玉牌上的那个残破臻字。可是这一切,跟相府有关系吗?
严臻望着薄恩同夫妇,久久说不出话。
而此时,柳月初却像是隐隐察觉了什么,竟是不由自主上前,开始一寸一寸的从上到下打量严臻,不知怎么回事,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竟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叫什么名字?”
柳月初望着严臻,眼里浮现一抹疑虑,缓缓开口问道。
“草民……严臻。”
严臻喉口艰涩的回答,不知为什么,望着面前这个容颜苍老鬓发花白的妇人,他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泪意。
“你多大了?”柳月初继续追问。
“……二十五岁。”
严臻的回答让柳月初心头一震,颤抖的伸出手道:“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左肋下?”
严臻心头一震,缓缓抬头看向轩辕奕,在看到轩辕奕点头应允后,他这才抬起手,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左肋之下那块八卦鱼的胎记。
柳月初在看到那个长大许多的胎记,当即泪流满满,上前一把抱住严臻失声痛哭道:“晨儿!……我的孩子,真的是你吗?娘是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吗?我的晨儿,我的孩子啊!”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心头发酸。
薄沁舞也在婉儿的扶持下走下大殿,泪流满面的道:“娘,他是大哥吗?真的是大哥吗?女儿终于帮你找回大哥了!”
“是,一定是!娘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晨儿,是我的儿子!晨儿,二十二年了!你去哪儿了?娘想你想得好苦啊!娘对不起你,是娘把你弄丢了,娘该死啊!”